眼睛睜得還不夠大吧。”丹賦聖再次擺擺手,“閒得沒事多去醫院和精神病院轉一轉,自己給自己洗洗腦哈。”
“苦的確是夠的,可他們太容易死了。”丹烈依舊搖頭,“接受不了現實自殺的、瘋了的,您看得起那群人?”
“誒!別拿我說事,我憑什麼看不起人家?我有什麼資格啊?”丹賦聖還在努力吃飯。
“他們對‘活’的慾望不強烈,他們是溫室的小苗,他們的命紮根得沒有野草那麼深。”丹烈堅持道,“現在這不叫和平,這叫病態,他們都被養出毛病來了。”
“他們紮根得不夠深,也沒法向上長得高。他們已經沒有了最重要的精氣神。安穩的生活讓他們忘記了最根本的東西——活著。”丹烈說,“他們對生的慾望降到最低,他們不愛惜自己!”
“陛下,我只是想喚醒他們對活著的本能!”
“讓他們早睡早起,不要玩手機?”
分化
丹賦聖完全不認同丹烈,但這也不妨礙他讓自己吃飽吃好。
丹烈也沒強求,他反而一直在問丹賦聖還要不要加點菜,多吃點。
丹賦聖拒絕之後丹烈又轉而詢問晨歸:“魔後還有想吃的嗎?”
晨歸搖頭,他不想跟丹烈待在同一環境下了,他覺得丹烈現在怪得很。而丹賦聖吃飽喝足之後果斷跟白愉交代了這件事,讓白愉他們過來抓人。
“陛下你好冷酷。”丹烈委屈巴巴地皺起眉。
“結賬了嗎?”丹賦聖問他。
“結了。”丹烈說完這一句之後便原地消失。
丹烈壓根不是本人來見丹賦聖的,如今這個是丹烈的血傀。
“師兄,他有大問題。”晨歸皺眉。
“我知道。”丹賦聖擦了擦嘴,“可他沒法回頭了。”
“為什麼?他覺得你不會放過他?”
“因為丹烈的過往都被他自己給殺乾淨了。”丹賦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現在這個丹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丹烈真覺得他能說服自己?如果如今這個丹烈真的擁有全部的記憶,他就應該知道丹賦聖是很難被勸動的。
他這個年紀的修士,不可能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被說動,更不可能因為一點蠅頭小利而改變自己。
“嗯?千庾門附近的那家惠民超市下午有人魔大友好的活動。”晨歸看了一眼手機,這訊息是千庾門的門人發給他的,大家都知道丹賦聖愛參與一些能領米麵糧油的小活動,“排名前十的能領一袋米,前三多領一桶油,第一名還有電飯煲。”
“改變行程!咱們下午去比賽。”丹賦聖拍了下桌子,“比什麼賽?”
“就是表演,跳舞、唱歌、詩朗誦都行。”
“去!我活了兩千多年,拿下那些人還不是輕輕鬆鬆?”丹賦聖說完這句之後又繞回原來的話題,“我是很難被改變的,我更不可能跟如今這群小輩去爭些什麼。”
晨歸:“啊?”所以之前是他的幻聽嗎?
“所以我懷疑,他過來找我很有可能只是他想見我。”丹賦聖總覺得丹烈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如果不是當初丹賦聖堅定地推開丹烈,估計丹烈會一直貼在他身上。
“可他對你沒有愛慾。”晨歸說,“不然他應該會針對我。”
“我什麼時候說是愛慾?我是覺得他看我的樣子有點像狗兒。”丹賦聖說。
晨歸也反應過來了:“確實。”
“你知道?”
“你剛回來的時候,玉獒趴在你床邊睡覺,他時不時還要抬頭看你一眼,當時玉獒的眼神和他確實很像。”像是在求助,也有依戀。
“那時候?”丹賦聖看向晨歸,“那時候你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