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澤他不是好人。”
“師弟說得……等等!你他媽把什麼說出口了?”丹賦聖還以為晨歸會配合著自己去求他父母。
晨歸還跪在地上,他一臉正直地把元澤跟清傀之間的交流給交代了出來:“父親,母親,你們被騙了。”
這下被震撼的變成了丹賦聖。
不是!前不久晨歸還因為他的出言不遜而驚恐,這麼一小會兒就變得這麼勇猛了嗎?
“師兄,我知道你顧慮我父母的情緒,不想破壞父親心裡對恩師的印象。”晨歸拍了拍丹賦聖的胳膊,安撫丹賦聖。
丹賦聖覺得他應該捂一下晨歸的嘴,可考慮到晨歸的父母也是和晨歸同款的性格,他又遲疑了。
可能這就是他們這個特殊種族內部的溝通禮儀?
“他遵循的只有他認為的‘正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偏偏他還能夠接受這種必要的犧牲,不會因此生出心魔。”晨歸繼續。
一蛇一鼠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丹賦聖跟著等了一會兒,結果蛇整理好情緒之後抬頭表示:“我明白了。”
老鼠也說:“是我們的失誤。”
丹賦聖:……
噢!這見了鬼的接受度!
他們受不了師兄師弟搞在一起,但他們這麼快就接受了尊敬的前輩的背叛?
“你們……接受了?”丹賦聖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不接受也沒辦法了,我們已經這樣了。”蛇把尾巴搭在晨歸身上,“阿歸,我們對不起你。”
“沒有對不起我,這種事你們看不清也不能怪你們。”晨歸同樣心平氣和,“元澤才是罪魁禍首。”
“你們不難受嗎?”丹賦聖又問。
“難受。”王錦蛇的尾巴尖又勾住了老鼠的手,如今這個世界他們不再熟悉,他們只是短暫地醒來,看看自己的孩子。
可他們的孩子也不是他們熟悉的模樣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這孩子才七歲,雖然晨歸心性未改,可他們到底是生分了。
他們三方相顧無言,最後晨歸拜別自己父母,拉著丹賦聖就要離開。
“不聊了?”丹賦聖詢問晨歸。
“該問的都問了,多的他們也不知道了。”晨歸帶著丹賦聖離開這個法器。
兩個血傀還留在這裡頭,只是沒有化形。
等兩人離開之後,一蛇一鼠對視,隨後他們默默擁抱。
離開法器的晨歸也抱住了丹賦聖。
丹賦聖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做出了相同的動作,晨歸也能看到。
丹賦聖不明白:“你幹嘛不去抱他們?”
“下不去手,他們也不適應。”晨歸把丹賦聖摟得更緊。
“師兄……我好像在怨他們的。”晨歸輕聲說,“明知道他們是無可奈何,明知道他們是被人騙了,我心裡還是有些怨。”
“正常的。”丹賦聖回抱住晨歸。
“是我氣量小。”晨歸有些鬱悶。
“他們是你親人,對親人的感情哪裡會那麼講道理?”丹賦聖把晨歸曾經安慰他的話變了個樣式,又還給了晨歸。
晨歸還是鬱悶。
丹賦聖又說:“其實從岳父說他的恩師是元澤開始,我就遷怒了神識裡的師父。”
晨歸猛地抬起上半身:“這跟師父有什麼關係?師父參與其中了?”
“沒有,師父跟元澤不熟,但他是師父。”丹賦聖說。
晨歸沒聽懂。
元澤是晨歸父親的恩師,猶清真人是丹賦聖的師父。
猶清真人也算計用過丹賦聖,所以當時丹賦聖的神識就用心魔狠狠地攻擊了猶清真人,並且表示“你們做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