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獒撲騰著想去搶手機,丹賦聖樂呵呵地把手機舉高,躲避玉獒的蹦躂。
玉獒也沒跳太高,他像只普通狗一樣,用前爪搭著丹賦聖,兩條後腿用力蹬。
這畫面看著還挺有意思的……不過這得忽略那隻“狗”是實際年齡上千歲的妖族。
不是!玉獒前輩到底怎麼想的啊!
白愉不能理解,他趁著丹賦聖去做飯的空檔,把自己關進房間裡搜尋玉獒的講學影片。
玉獒的長相是偏妖嬈那類的,只不過他用平光鏡微微遮擋了自己上挑的狐狸眼,猩紅的瞳色,銀白的頭髮,不苟言笑,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連聲音都是清冷的。
門外的狗玩具發出吱吱吱的叫聲。
白愉開了個門縫往外瞄。
大白狐狸咬著狗玩具,搖頭晃腦地踢踏前腳,腦袋有節奏地跟著吱吱聲舞動。
丹賦聖在一旁鼓掌。
在注意到白愉之後,一妖一魔齊齊抬頭看他。
丹賦聖問:“怎麼了?是餓了嗎?”
“不,沒有,我忘記我要幹什麼了。”白愉重新把門關好,他重新看向影片裡嚴謹認真的玉獒。
白愉有些幻滅,他不能理解。
晨歸也不能理解。
在晨歸看來,玉獒就是自甘墮落。
他怎麼就甘心做狗?狗是什麼好東西嗎?
晚上玉獒還主動地跟著丹賦聖進了房間,他叼著自己的軟墊睡在了丹賦聖的床邊。
而丹賦聖理所當然地問起了玉獒當老師的經歷。
“那些學生蠢得出奇,可能是沒有了生存危機。”玉獒絮絮叨叨地說話,“一些初階的學生居然自傲於自己修行者的身份,這樣的心性註定走不長久。”
“還有一些心智更差的……他們妄圖跟我來一場戀愛,他們就覺得我是什麼魔主舊臣,覺得刺激,搞得我都不敢笑了。”
“我收集的妖族功法不全,有一些孤本已經遺失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重新琢磨復原。”
“我記得一些,你有想知道的可以問我。”丹賦聖笑著說。
“妖族的修煉功法你也清楚?”
“我是魔主。”丹賦聖伸手摸了摸玉獒的狐狸腦袋,“你不是一直都看不透我嗎?我底牌多得很。”
“認認真真當了這麼久老師,你還蠻厲害的啊。”丹賦聖覺得新奇,“聽起來像個正經大人,琢磨的事也挺正經的。”
“可我永遠都比不過你。”玉獒嘆氣。
“你想跟我比?”丹賦聖記得玉獒對強悍的力量沒那麼渴望。
“也不是,你把手遞過來一下。”玉獒仰起頭,等丹賦聖的手伸過來之後,玉獒抬頭把下巴墊在了丹賦聖的手心上。
“我只是覺得你這個魔真可怕,這個世界上還有能看透你的人嗎?”
“有啊,那兒不就是?”丹賦聖指了指站在牆角的晨歸。
晨歸皺眉反駁:“我看不透你。”
“看透一點點也算。”丹賦聖用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喏,就這麼一點點也算。”
“師父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解你的人了。”
“師父也看不明白,不然他怎麼會讓你殺我呢?”丹賦聖輕笑了一聲。
丹賦聖手中的狐狸頭微微抬了抬。
“要上床睡覺嗎?”丹賦聖問他。
“不。”玉獒討厭丹賦聖。
但他有些好奇,如果丹賦聖的所有經歷和想法都成為了晦澀不清的謎團,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認識”丹賦聖嗎。
就像丹賦聖認識自己那樣。
玉獒不算什麼不苟言笑的老師,不算什麼孤膽英雄。好吧,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