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司封朗來說,除了他自己,沒有哪個人是應該被犧牲的。
“司封朗是皇族,他也是修士。他會為了十幾個普通人類而拼命,對他來說,犧牲是他的特權。”丹賦聖真不覺得如今的司封朗和過去的太子是同一個人,這只是個縫合怪,“你怎麼做到忽視那個弟子的?你和他也不熟嗎?”
“你不是那個太子,你沒必要繼承他的喜怒哀樂,你可以作為你自己活下去。”丹賦聖罕見地溫柔了很多,“很多東西可能比你想象的要更加沉重,你沒必要去了解它們,先活下去再說。”
“先活下去?像你一樣?”
“像我這樣挺好的。”
……
司封朗拒絕了丹賦聖的提議,他賴在丹賦聖的結界裡不肯出來。
丹賦聖沒辦法,他只能繼續磨,反正他時間多得很。
“你是在為他著想嗎?”晨歸忽然問丹賦聖。
“是啊是啊,你的師兄太善良了。”丹賦聖敷衍著點點頭。
晨歸思索了片刻,他提議:“你可以更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善意。”
丹賦聖挑眉:“你真信了?”
“我覺得你這次確實很溫柔。”晨歸說著,從儲物器裡掏出一個本子,他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你之前的行為更怪異。”
“呃,這是什麼東西?”丹賦聖指著晨歸手中的本子,如果他看得沒錯,這本子是個法器。
“觀察錄。”晨歸不做過多的解釋。
丹賦聖追問:“觀察什麼?”
“你。”晨歸猜不透丹賦聖的想法,他只能記錄下丹賦聖的言行舉止,然後湊一起慢慢分析。
丹賦聖大為震驚:“師弟!你現在怎麼有這習慣了?!”
“……我是從十八歲開始記的。”晨歸不像丹賦聖,丹賦聖被猶清真人抱走時還是個幼童。
晨歸的父母是猶清真人的朋友,後來他們出了事,晨歸才被猶清真人接走。
他不理解猶清真人神奇的師門,所以後來他開始記錄自己不瞭解的那些事。
“我為什麼不知道?!”丹賦聖很震驚,他師弟十八歲就開始記錄了,他怎麼可能無知無覺?!
“哦,因為這個法器是師父給我的。”晨歸本來是用普通本子記錄的,後來師父發現了他的行為,師父給他送了這個法器。
而且他每次都是在師父那邊寫的記錄,丹賦聖不知道很正常。
丹賦聖皺眉沉思,他琢磨了一下自己師父的性格,忽然眉頭一豎:“你給我看看!!”
晨歸把本子遞給他。
晨歸原以為丹賦聖會看自己近期都寫了什麼,沒成想丹賦聖直接翻到了第一頁。
丹賦聖越看錶情越凝重,看到後面,丹賦聖臉上居然直白地出現了憤怒這種情緒。
好啊!
好啊!!
他就說他以前偷師父的鶴和靈藥怎麼那麼容易被抓呢,他明明是跟師姐一起行動的,師姐的隱匿功夫已經出神入化了。
結果每次他們前腳吃完,師父的巴掌後腳就落上來了。
原來是這個小王八蛋?!
他們為了師門友愛,每次偷師父的東西都會帶上晨歸。
師姐和他還會照顧這小王八蛋,讓晨歸多吃一些。
結果晨歸轉頭就在師父那兒把這些都寫下來了!
這個法器肯定有問題,哪怕師父不在晨歸身邊,他也能知道晨歸寫了什麼!
一次次的懲罰……師父得意的眼神……
丹賦聖琢磨了那麼久都沒琢磨明白……
晨歸感受到了丹賦聖周身的殺意,他立刻拔劍:“魔頭!你還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