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宗門,他也經歷了無數次埋伏。
埋伏他的有人有魔。
當時的魔族和妖族也很混亂,他們沒有人類的秩序,強者圈地為王,行事偏激。
那時候的丹賦聖被山下的生活震撼到了,他理解不了這場爭鬥。
他甚至問過師父,明明魔族和人族是能夠結合的,他們甚至能孕育出混血的後代,可為什麼魔不算人呢。
師父說魔就是人,人也是魔。
而那個孩子,就是被人創造出來的魔。
“丹烈。”丹賦聖說,“我撿到他的時候他十二歲,他自己硬要改姓。”
“是您手下的統領之一?!”白愉記得這個名字。
玉獒就更熟了:“那個死人臉啊!”
“對嘍。那時候他家36口人全死在了庾國修士的手裡。”丹賦聖聳肩,“因為他的小叔叔愛上了人類……這對人類來說是奇恥大辱。”
“丹烈恨人類,恨愛上人類的那位小叔叔。在他眼裡,人才是魔。”
“可丹烈在記錄上已經是死人了,您手下那十一位統領都死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我覺得那場夢的背後是他。他記得……太清楚了。”
白愉低頭把丹賦聖說的話寫成報告,一字不漏。
寫完之後他又問:“您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屠殺庾國皇室的嗎?”
古庾國的修行者就是庾國最高統治者,規則的制定人。
“啊?不是。”丹賦聖靠在椅背上,“雖然我說這種話有些奇怪,但我其實能明白他們為什麼這樣做。”
白愉微微挑眉。
“庾國緊挨南境,南境還有個名稱,叫死地。”丹賦聖輕輕嘆了一聲,“人族與魔妖二族積怨已久,庾國的嚴法之下,是無數的血債。”
白愉沉默了。
“對於魔妖兩族也是,不斷地摩擦,從未停止的殺戮。無數走偏的修士針鋒相對。”丹賦聖指了指白愉,“你是人魔混血對嗎?”
白愉下意識點頭。
“你看,都能生出後代來,我們本來該是一樣的東西。”丹賦聖看著白愉的雙眼,“可是當時的人與妖魔,正懷抱著彼此滾向深淵。”
“我曾經也認為,只要整合了魔族與妖族內部混亂的勢力就能結束這一切,我們就能和人類面對面坐下來解決這個問題。”丹賦聖勾了勾唇角,“你猜我成功了嗎?”
當然沒有,不然千年之亂哪裡來的?庾國怎麼消失的?
白愉背脊發涼。
“如果你們找到了丹烈的位置,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我可以幫忙處理,算是善後。”丹賦聖笑著說,“他既然不準備改,那就死吧,抱著他的怨念進墳裡去。”
“也許是他解開了你的封印。”玉獒說,“把他關起來唄,幹嘛下殺手?”
“殺了比較穩妥。”丹賦聖摸了摸玉獒的狐狸腦袋,“怎麼了?狗兒你捨不得了?”
“你不覺得你太冷血了嗎?”玉獒和丹烈的關係不怎麼樣,他知道丹烈也是丹賦聖養大的,可丹賦聖說殺的時候都沒糾結一下,他甚至懶得表演。
“我是捨不得啊,可是我覺得現在挺好的,那些小孩說話也有意思,我還能打工掙錢。”丹賦聖猛搓玉獒的狐狸腦袋,“我不想回去,他如果想把我帶回去,我就只能殺他了。”
丹賦聖鬆開玉獒的腦袋,他可憐巴巴地看向晨歸:“我都交代了,師弟你能放我回去工作了不?”
晨歸表情複雜:“這些事,師父知道多少?”
“師父啊……”丹賦聖拖長了音調。
【你想做好人?你想仁德?想原諒……呵呵,好啊,那你就等著亡族滅種吧。】
【人只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