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玉獒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丹賦聖向人類宣戰之後,好幾次都差點死在猶清真人的手上。
丹賦聖還是在為自己的同族爭取權益,他的行為甚至是猶清真人認可的。但一旦猶清真人認為他越界了就會動手。丹賦聖沒有怕過猶清真人,他也沒有恨過猶清真人。
這一切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如果酉雉完全沒有思考過後果,那他怎麼敢做出那一切?
而酉雉的過失又怎麼能算到丹賦聖的頭上?
晨歸覺得司琛不該怪丹賦聖,司琛自己的腦子就有問題。
哪怕丹賦聖親手對酉雉搜魂都只能算是“清理門戶”。
丹賦聖身邊怎麼會沒人跟著他呢?丹賦聖身邊的人可太多了……多到礙眼。
……
“我啊,做了一場噩夢。”猶清真人站在魔皇山下,他抬頭凝視那張熟悉的,由石頭雕刻而成的面龐。
“什麼樣的夢?”晨歸問他。
“夢到自己養的徒弟死在自己前面,夢到自己徒弟走了我的老路。”猶清真人嘆息,“可惜我很快就發現,清醒才是一場夢。”
“承載著我們師徒關係的玉簡碎了,沒人再知道魔主是我猶清真人的弟子。”猶清真人看著魔皇山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他有些想笑。
他總覺得他的二徒弟在裝大人,可猶清真人確實已經看不懂這孩子了。
“你們的師姐……人們已經忘記她了。”猶清真人轉身看向晨歸,“你尊敬我,但你實在算不上喜歡我。”
“我們這對半路師徒,反而成了彼此的唯一,挺有意思的。”
猶清真人削去了魔皇山雕刻的臉,他看著那些碎裂的石塊掉落,最後他對晨歸說:“如果魔主有天回來了,殺了他。”
嗯??
晨歸忽然意識到一個致命的問題。
在去特管局醫院的路上,晨歸拉住了丹賦聖的手,他詢問:“你是魔主嗎?”
“啊?”丹賦聖不知道晨歸在心裡想了些什麼,他只覺得晨歸問的東西很怪,“師弟你失憶了?”
“你回答我,你是魔主嗎?”晨歸繼續追問。
“以前當過,現在不是,魔宮都被沒收充公了,哪來的魔主啊?”丹賦聖一臉懵地解釋。
“對啊!你不是魔主!”晨歸滿心驚喜,“我沒聽明白!”
“你哪兒沒聽明白。”丹賦聖覺得自己才是沒聽明白的那個,他壓根不知道晨歸在講什麼。
“我說我沒聽明白師父在說什麼!”
“師父不是死了嗎?”丹賦聖左看右看,沒有看到猶清真人,“他給你託夢了?”
“不是,只是我沒意識到師父話裡的意思。”晨歸握住丹賦聖的雙手,“只要你不是魔主,只要你不是魔主就行!”
“啊?那我確實不是。”丹賦聖還是沒聽明白,不過問題不大。
很快他就被晨歸摟懷裡了。
丹賦聖還是懵的,他沒有捋清楚晨歸話裡的邏輯。
“對不起。”晨歸輕聲道歉。
丹賦聖皺眉,他將手搭在晨歸的後背上,探測晨歸體內的靈力。
靈力橫衝直撞,相當混亂。
心魔更嚴重了?!怎麼可能!
丹賦聖讓晨歸起來,但晨歸不肯。沒辦法,他只能抓著晨歸的頭髮強迫晨歸抬頭。
“你剛才在想什麼?”
“我在想……”
“你等等。”丹賦聖掏出了一個本子出來,“好了,你說吧。說得詳細點。”
“那你等等。”晨歸把自己的回憶原原本本地交代出來了。
開車的白愉幾度回頭,這些東西講出來真的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