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蹲在丹賦聖身邊,“你在難過。”
“稍微有點兒。”丹賦聖這次沒有否認,“不過這種事兒不合適。”丘垌北做的事太荒唐了,丹賦聖的情緒是沒有道理的,不過感情有時候就是不講道理的。
“讓我沉浸一會兒。”丹賦聖說,“這陣風颳過去就行了。”
“風颳過去了,水面就能慢慢平靜下來,是嗎?”晨歸接茬。
“師弟你這形容得還挺浪漫。”丹賦聖笑了笑,“那些人類還得跟官方報備一下,看看怎麼處理才能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小。”
“對了,師弟,跟我一起去拷問覆冢。”丹賦聖準備發洩一下情緒,讓負面情緒走得更快。
“拷問?”晨歸有些意外。
“像丘垌北這種彆扭小崽子,他對我的感情很複雜,我對他們也下不了死手。”丹賦聖伸了個懶腰,“覆冢不一樣,他壓根不在乎我,那我也沒必要跟他講感情,可以痛痛快快地拷問。”
丹賦聖笑著說:“我要把他吊起來抽。”
……
長鞭落在覆冢身上,覆冢被抽得晃了晃,他再次悶哼出聲。
丹賦聖沒有自己動手,他操控血傀去抽覆冢,而他自己則是跟晨歸湊在一起喝茶。
覆冢的嘴被堵住了,丹賦聖喝了一口茶之後忍不住嘆息:“我也不想揍你的,但是以我對你的瞭解,你小子在山窮水盡之前是不會說真話的,所以我只能這樣,不好意思啊。”
覆冢:“唔唔唔!!”
“他在罵你嗎?”晨歸問丹賦聖。
“他說‘陛下英明’。”丹賦聖繼續喝茶,“誒,師弟,你覺得丹烈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網路上挑起矛盾很容易,但現在世界上少有真正會孤注一擲的個體。”晨歸說,“大多數人只是想正常過日子,咱們那個年代鬧得那麼兇,是因為一大部分人的日子過不下去了。”
說到這,晨歸頓了一下:“他不會想讓人的日子過不下去吧?”
“不好說,只要他還在,誰知道他腦袋瓜裡會冒出什麼念頭?”丹賦聖從儲物器裡掏出兩個卡通眼罩和兩對耳塞,“咱們先休息吧,等睡醒了再問。”
覆冢不斷地撲騰,他很想質問丹賦聖這個魔主怎麼能做出如此畜生的勾當,可他說不出話來。
丹賦聖和晨歸還真特麼戴上眼罩和耳塞睡了一覺,睡醒之後丹賦聖伸了個懶腰,把床收回儲物器,隨後他又掏出自己的練功服和軟劍來了一套太極劍,最後他和晨歸一起合力做了一頓飯。
吃飽喝足並且消過食後,他終於讓血傀停下了動作,並且把覆冢嘴裡塞的東西給取出來了。
覆冢的眼神像是要把丹賦聖千刀萬剮,可他嘴上依舊在笑:“多謝魔主留我一命。”
“別裝了,我就問一句。”丹賦聖懶得聽這混蛋的恭維,“你為什麼會被丹烈操控,你有那麼相信丹烈?”
覆冢這次沒有隱瞞,或者說他不敢隱瞞,他怕丹賦聖又把他吊起來抽。
丹烈現在壓根就不是正常人,覆冢當時是跟丹烈談合作去了。
丹烈想要世界大亂,而覆冢想要趁著大亂給自己撈點權勢。覆冢可以幫著丹烈推動,但是所有的業債必須由丹烈來背。
晨歸不太理解:“權勢?你一個修士,要權勢做什麼?”
“悟道啊。”覆冢說。
晨歸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悟道和權勢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這世上很多的事,有了權利,自然也就能接觸到了。”覆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丹賦聖,“陛下是魔主,對,他是個非常好的領導者。他從來沒有像那些魔族那樣去盤剝過魔族子民。”
“可他能用的錢少嗎?魔皇山,魔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