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潮。”
“哈哈,我畢竟算半個現代人。”司琛再次微笑,可這次他的笑容卻夾帶著幾分苦悶,“上一世的我們也不算修士,我們只是國器。”
“我們不需要感情,我們只需要仇恨魔族,這一點我師父就做得很好。”
“你皇兄也做得挺不錯。”
“不,他做得很糟糕,他和我一樣是在裝模作樣。”司琛在知道司封朗的感情以後就想清楚了,“他只是個普通人。”
“瘋狂削減自己作為‘人’的那部分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說到底,我們都挺幼稚的。”司琛臉上的裂痕蔓延得更長了。
“我只是猜測。”司琛閉上眼,“你毀了庾國眾多法器,可你最該毀的是那個毫無靈氣的印章。”
“印章?”
“玉璽。”
丹賦聖想明白了:“玉璽沒有靈力是因為它身上的‘靈’在玉璽的主人手上?”他一直覺得司空仿對魔族的仇恨深到有些不正常了。
“誰知道呢?”司琛盯著自己的手心,他的腦海裡開始出現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
司琛咬牙:“師父他意識到了我不對勁,他在救我。”
“他在用那些師祖的力量填補我身體的空缺。”司琛笑著搖搖頭,他應當是很痛苦的,不過他臉上的裂痕在慢慢消失,“那些師祖的記憶也來了,我很快就不是司琛了……”
“白愉!通知你的上級!把他關起來!”丹賦聖迅速起身,“時時刻刻監視!”
“好的!”白愉連連點頭。
“丹賦聖。”司琛歪了下頭,“你孤單嗎?”
“一般孤單。”丹賦聖指了指身後的晨歸,“最近這小子硬要湊到我身邊陪我,雖然他睡相有點差,動不動就把我當墊子躺,但晨歸其他都挺好的。”
嗯?!
晨歸詫異。
不是丹賦聖把他當被子蓋嗎?不是嗎?
晨歸過去還需要睡眠時,只要不是跟師兄擠在一起,基本他睡前和醒後都能維持一個姿勢。
是他睡相差?
晨歸腦海裡莫名又想起了師父的抱怨。
【你師兄也不知道是不是蓋你師姐的尾巴蓋習慣了,他甚至敢揪著我往他身上蓋。這孩子被我壓得臉都紫了也不見醒,我都懷疑他暈過去了。】
是了,確實是丹賦聖有這個習慣,不是晨歸的問題。
“我作為師兄總得縱容師弟的小愛好嘛。”丹賦聖衝著晨歸眨眨眼。
晨歸開始懷疑自己有受虐傾向了,心魔真的對丹賦聖念念不忘嗎?
【師兄是屬於我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心魔又開始了,【你別想切割!】
晨歸:……
唉,圖什麼呢?
心魔:【我就好這一口!】
晨歸:……
晨歸心態崩了,他蹲牆角自閉去了。
直視內心
司琛的手腳都被束縛了起來,他坐在隔離房的椅子上,透過厚厚的玻璃,他的目光逐漸從迷茫轉向兇狠。
這份兇狠明顯是衝著丹賦聖來的。
司琛的呼吸逐漸粗重,他腦內不同的記憶正在碰撞,司琛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