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臉,“很多東西只有我一個人記得啦,我沒想到如今還能碰到舊友。”
玉獒把丹賦聖的手拉回來,用自己的尾巴毛給丹賦聖擦了擦手。
“我……等等,你能不能先讓晨歸把我師弟放了?”司封朗勉強在混亂的情緒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可是他不聽我的誒,他不喜歡你,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想辦法的。”丹賦聖做下了口頭承諾,隨後他又把話題拉了回去,“你的性格真的變了很多,上一世你的父母死於魔族之手,你對魔族只有恨。”
司封朗愣了下,顯然他沒有想起這段記憶。
這一世司封朗和司琛都是沒有父母的,或者說他們沒有明確的母親。
這兩人也很可能是真沒媽,丹賦聖懷疑他們如今的身體是煉器的產物。
留存七魄,煉新的軀殼……
庾國靠功法傳承,那個老皇帝留了什麼秘法?這個秘法又怎麼會落到丹烈的手上?
“你上一世的年齡比我小很多,我父母的事與你無關。”魔族這個概念太大了,司封朗不可能因為單個魔族的偏激行為就去遷怒丹賦聖。
丹賦聖相當意外,白愉他們官方的工作挺到位的啊!千庾門隱約有“人族至上”的苗頭,可司封朗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司封朗心中激烈的情緒不斷翻騰。
可在那份隱秘的情愛壓制下,另一種負面極端的感情也開始失控。
【你喜歡他?!】似乎有個蒼老的聲音在質問。
準確地說是上一世的司封朗喜歡他。
司封朗其實不明白丹賦聖為什麼總在笑,他為什麼總能笑出來?
在死地的洞窟裡,司封朗親眼見過丹賦聖渾身浴血,狼狽地逃進來。
在加固結界之後丹賦聖就倒地上生死不知了。
那時候司封朗也動不了,他身受重傷,只能努力往丹賦聖的方向挪一挪,試圖碰到丹賦聖,看看這個魔族是死是活。
丹賦聖真的躺了很久,司封朗時不時就要檢查一下丹賦聖的生命跡象。
而丹賦聖醒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笑,他很驚喜:“好傢伙!我又活下來了!”
那時候的丹賦聖像個狂熱的賭徒,他很有天賦,可他畢竟太年輕,他的修為在那堆魔尊裡並不算起眼。
他在賭,賭自己能贏,賭注是自己的一條命。
每次死裡逃生都是一場勝利,他永遠為勝利歡呼。
活下來當然是一件大好事,值得笑。
而他這種極端環境下的樂天情緒感染了司封朗,司封朗開始期待丹賦聖回到洞府,他會擔心丹賦聖的傷情。
可這一切洶湧的情緒都被壓制在平靜的表象之下,不見一絲端倪。
怎麼可能呢?他怎麼能喜歡一個魔族?
卑劣的,善於偽裝的,未開化的魔。
他們兇殘,嗜殺,他們就是一群披著漂亮皮囊的惡鬼。
他不能喜歡一個魔族,可有些東西不受他的控制。
【他是魔主!你忘記他是怎麼殺你的了嗎?】那聲音又問。
怎麼殺的?
那應該是一場誤會,司封朗不是千年前那個太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