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情沒那麼深厚,但好歹還算個朋友。”丹賦聖解釋,“只是這重鑄肉身和魂魄的法子太過逆天,不像什麼正經功法啊。”
到底是猶清真人那個老東西做的,還是別人……
“唉……”丹賦聖嘆氣,“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過他很快就不糾結這個了,倒不是他放下了,而是他從應忘憂那兒得到了答案。
應忘憂這幾天練功沒精神,在晨歸的追問之下她交代自己是做了噩夢。
夢裡她被一個男人追著揍,那男人把她揍進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然後那個男人讓她好好在裡面待著,不然出來一次他揍她一次。
應忘憂不敢動了,那男人又表示,他本該給應忘憂萬兩黃金做盤纏,可是應忘憂吃過他的仙鶴,偷過他的天材地寶,一項一項扣下來,應忘憂反欠了一屁股債。
為了讓應忘憂心安,他就什麼都不給了。
那男人又說等應忘憂醒了可以去找兩個人。
“那聲音告訴我,見到你倆,二話不說,張嘴喊‘爹’,然後拉住你們的衣襬大哭大鬧。”應忘憂頂著黑眼圈講述自己的恐怖夢境。
丹賦聖:“啊……那個老王八。”
晨歸厲聲斥責丹賦聖:“不準對師父不敬!”
“我怎麼知道師姐夢裡是誰?!那肯定是個面目醜陋,心思惡毒的老王八!”丹賦聖繼續罵。
晨歸想要阻止丹賦聖,但丹賦聖搶先一步質問:“你覺得師父是那種斤斤計較且在乎金錢的老王八嗎?!”
晨歸住嘴了,他額頭冒出一滴冷汗。
“不像,對吧?所以我罵的只是老王八,不是師父。”丹賦聖輕哼了一聲,“我可太敬重師父了。”
丹賦聖伸出食指抵在應忘憂的眉間,幫她清理了被黑霧籠罩的神臺。
這場夢估計也是師父留的定心丸,讓他們不要多想。
丹賦聖在那些魔障裡再次感受到了師父的氣息,轉瞬即逝。
所以這個老東西到底還在不在此間啊?
應忘憂重新躺回去閉上眼,這次應該不會再做噩夢了。
就在她睡意逐漸上頭時,一道爆炸聲重新將她驚醒。
“這是我的噩夢?!”應忘憂看向自己兩位年齡過大的師弟。
丹賦聖和晨歸的表情很嚴肅。
應忘憂哦了一聲:“看來不是。”
千庾門的東南角被炸出了一個大窟窿,孟磊和司琛都趕了過去。
一個身高三米的紅髮男人站在大窟窿中間:“丹賦聖!你給我滾出來!!”
這男人毛茸茸的,鬍子幾乎佔據了他的半張臉。他打著赤膊,胸口一大攤紅色胸毛,手肘處也有毛髮。他毛髮末尾化為火焰,最終消散。
“丹賦聖!滾出來!!”男人繼續吼。
司琛在自己記憶裡挖出了這個人的資訊——紅鬃童子季無究。
說童子,其實這男人和司琛他們是一個年代的。
司琛見這小孩的時候他還是個穿肚兜滿地跑的小娃娃,如果不是有這個時代的記憶,司琛都沒法把眼前這個大漢和記憶裡的小孩畫上等號。
他找丹賦聖做什麼?他不是早就閉關苦修去了嗎?如果他沒記錯,季無究還幫助官方恢復了不少宗門的古蹟,他是個相當配合官方行動的大前輩。
他這突然發難是圖什麼?
“季先生!”白愉也跑了過來,他冷汗都冒出來了,“您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啊!”這大前輩開靈氣一副要跟人幹架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找丹賦聖尋仇?不至於啊!他知道丹賦聖回來了,他對丹賦聖的看法是中立的啊!
“我不與你們為難!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