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反抗,但我會鬱鬱寡歡,修為沒有進益,慢慢等死。”丹賦聖緩緩閉上眼睛。
清傀被嚇到了,他連忙伸手把丹賦聖的眼皮扒拉開:“求求你不要死掉!”
丹賦聖:“啊!我心好痛!”
“啊!”清傀連忙又用手揉丹賦聖的心口。
丹賦聖皺眉看著他。
清傀邊揉邊問:“舒服點了嗎?”
丹賦聖:“好像好了一點點,我不確定。”
清傀又在丹賦聖心口吹了吹氣:“這,這樣呢?”
“嗯,舒服很多了。”丹賦聖伸手捏了一下清傀的面頰,“小師父你一定要帶我走嗎?”
“我不帶了。”清傀被嚇怕了,“你別死!”
“只要師父你不強迫我,我就不會死。”丹賦聖給應忘憂使了個眼色。
應忘憂拉住了清傀的手腕:“小師父,咱們出去?”
“我想看著賦聖,我怕他揹著我偷偷死。”清傀不放心。
“可是你盯著他看,他沒法跟晨歸親嘴啊。”應忘憂講道理。
晨歸:“師姐!!!”
“別裝!你倆在一起沒親過嘴?!”應忘憂切了一聲,鄙視完自己師弟之後她繼續勸清傀,“師父你把你的頭髮借給我玩玩可以嗎?”
清傀點頭。
“那我想出去玩!”應忘憂指著房門。
清傀看了眼應忘憂,又看了眼床上的丹賦聖和晨歸,最後他還是選擇陪自己落單的大弟子。
等清傀離開之後,丹賦聖嘆了一口氣向後躺去,正好躺在晨歸懷裡。
“師兄?”晨歸眼看著丹賦聖在自己懷裡翻滾了一圈,最後又摟住他的腰,把腦袋埋進他胸口,開始嘰裡咕嚕地說一堆晨歸聽不懂的發音。
“晨歸,嚇到你了對不對?”丹賦聖抬起頭詢問。
“什,什麼?哪一點嚇到我了?”晨歸倒是被現在丹賦聖的姿態嚇了一跳。
丹賦聖剛才是在他懷裡伸懶腰?
“我不坦率的樣子嚇到你了對不對?”丹賦聖繼續問。
晨歸認真思索,隨後他搖頭:“這個不嚇人,你一直都是這樣的。”
“你討厭這樣的師兄?”
“不討厭,我只是覺得你習慣了那種辛苦的樣子。”晨歸認為丹賦聖那種姿態是一種妥協,也是一種適應。
“你沒有因為這種憋屈而生出心魔……不對,你以前可能有過心魔,只是後來沒了。因為你想通了。”晨歸說,“想通了前因後果,想通了情感不外露的必要性。也將情感和利用分開了,你認同了這個規則,所以你對別人也是這樣的。”
丹賦聖撐著腦袋靜靜地聽著。
“你沒有問題,你的方法也沒有問題。”晨歸認真道,“只是我想改變你!”
“哦?”丹賦聖來興趣了,“改變我?”
他原以為晨歸說出的話和應忘憂的區別不會太大,結果這小子開口就是改變他?
哦,也對,應忘憂見到丹賦聖時,丹賦聖只有三歲,她認識的是最純粹的那個丹賦聖。
而對晨歸來說,丹賦聖才是那個長者。
應忘憂能理所當然地讓丹賦聖多對大人撒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