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烈和我很像,無論本性如何,他把我的作風學了個七八成。”
這七八成就足夠讓人誤會丹烈和丹賦聖是一類人。
“丘垌北被丹烈帶歪了,他自己可能意識到了問題,只是無法回頭。”丹賦聖嘆息。
丘垌北的恨不來源於丹賦聖,而是來源於丹烈。
這種恨意因丹烈和丹賦聖相似而混淆,最後在丘垌北心裡,這恨意被嫁接到了丹賦聖身上。
“是我的問題。”丹賦聖捂住自己的腦殼,他很少把錯誤歸因到自己身上,“我確實不會帶小孩。”
“胡說,我就長得挺健康的。”玉獒聽不得這話。
丹賦聖看了他一眼,更加絕望了:“你是個為情所困的小白狗。”
“我是彩色大狐狸!”玉獒糾正了丹賦聖,“而且為情所困不是什麼稀奇事,只是你求得到,我求不到罷了。”
“我可是教授!”玉獒挺起了胸脯。
丹賦聖拍了拍玉獒:“好,你是厲害教授。”
玉獒更驕傲了。
丹賦聖又捂著腦袋開始惆悵:“這孩子怎麼就被養成了這樣?我該讓他離丹烈遠一些的。”
“師兄……”晨歸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丹賦聖。
丹賦聖忽然抬起頭:“那孩子對我有感情,可以先搞他的心態,給師父發訊息,讓師父經常揍他。”
晨歸:“……師兄你適應得太快了。”
“他的毛病是我沒注意導致的。”丹賦聖拍了拍手,“所以我必須阻止他現在這種過激的行為。”
“不過他真的很在意師兄。”晨歸說,“這種在意比丹烈更真切一些。”
丹賦聖捂住自己耳朵的部位:“我不聽!我從小養大的孩子,總有一點點在乎我吧!”
“他在乎,但是他比丘垌北更冷靜些,可這不應該,如果他真的那麼恨人類,那麼他的感情應該是不講道理的。”能真情實感怨恨種族而非個人的,他們的感情不會那麼理性。
晨歸想要皺眉,但他現在的五官像是簡筆畫,做不了這麼複雜的表情:“他這樣子活像是霄國的修士。”
眾人望向晨歸。
“他想通了什麼,在通了之後就開始不顧一切。”晨歸問丹賦聖還記不記得那位在森林裡做猴子的霄國老前輩。
丹賦聖當然記得,他還揍過那隻猴子,現在那猴子已經自閉了:“不過他若是想通了,那神識顏色應該跟師弟你一樣,白的耀眼,但他的心境時而會被心魔掩蓋,黑得像是透不進光。”
“咦?”李通忽然拍了下腦門,他們李家專精法寶傀儡,他的思維也更發散一些,“丹烈私底下不是在琢磨弄出新的‘魔神血脈’嗎?”
“他那樣的瘋子,是不是拿自己做了實驗,然後出了些岔子?”李通問,“就像猶清真人和清傀一樣,他身體是不是也多出了一些什麼?”
“清傀是心魔逃離了本體。”丹賦聖說,“心魔的神識不會是白的。”
李通又開始發愁了。
“這世上……能憑空捏個人出來嗎?”李通嘟嘟囔囔。
這個問題丹賦聖也不清楚,只能讓晨歸去問清傀。
不是復生,不借心魔,這世上能憑空捏個人出來嗎?
而清傀的回答居然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