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懦弱的樣子!!】猶清真人怒其不爭,【出門別說你是我徒弟!】
【可大家都知道。】晨歸已經是猶清真人記錄在冊的唯一弟子了,明明他們最不像。
【嗚哇啊啊啊啊!】猶清真人直接哭了出來,【我死了幾百年的人了!好不容易還個魂,就想看我三個徒弟過得好,可你們不如我願啊啊啊!】
【我命好苦啊!我徒兒不孝啊!】猶清真人越嚎越傷心。
晨歸有些慌了:【師父,你不能來道德綁架這一套的。】
猶清真人:【嗚哇啊啊啊!我徒弟說我是道德綁架嗚哇啊啊!他說我在害人嗚嗚嗚!我還不如死了,落個清靜,免得遭人嫌棄嗚哇啊啊啊咳咳咳。】
晨歸的心魔試圖把猶清真人扶起來,可猶清真人不幹,他就要躺在地上蛄蛹,一邊蛄蛹一邊哭泣。
最後猶清真人拉著晨歸的心魔一起拖地。
與晨歸腦子裡的喧鬧不同,丹賦聖神識裡的心魔坐在小石頭上,觸手裡捏著一朵小花。他的下肢部分也幻化成了兩條觸手,這兩條觸手就算腳。
心魔:【你說,師弟今天為什麼要我做那麼多呢?】
丹賦聖琢磨了一下:【他想師兄了吧。】
心魔稍微變紅了些,他攥著花的觸手啪一下拍在臉的位置,花朵亂晃:【這孩子也知道重新依靠他的師兄了嗎?】
他的腳開始晃盪:【真不知道他的心魔這時候在想著什麼。】
丹賦聖:【你倆也看對眼了?不然我給你送過去?】
心魔搖搖頭:【才不要,我不需要被送過去。我能看得到那個心魔,透過師弟的眼神就能看到。】
【他此時應該和我一樣,心焦又歡喜。可他看到你就應該知道你在乎他,我們的心是相通的。】心魔小心翼翼地輕撫花瓣。
丹賦聖:……
丹賦聖:【啊?】他的內心有這麼矯情嗎?
丹賦聖看著晨歸的雙眼,試圖從裡面看出深刻的感情。
與此同時,晨歸的神識裡。躺著滿地蛄蛹的猶清真人還在嚷嚷著想死,晨歸的心魔抓著他,被他拖著走。心魔讓他不要這樣,因為他已經死了。
這場令人崩潰的對話似乎永無盡頭,而神識裡本不該存在的地板似乎也被擦得鋥光瓦亮。
……
司琛和司封朗隔著合成玻璃,相顧無言。
司琛已經配合了官方的工作,他跟司空仿也聊過。司空仿精神狀態奇差,司琛本想譴責自己師父糊塗,可到頭來看著師父憔悴的面容,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只憋出了一句“師父你也不知道真相,這是沒辦法的事”。
而司封朗就不一樣了。
司封朗試圖張嘴打破沉默,司琛抬手打斷了自己師兄:“我就一個問題。”
司封朗閉嘴。
“還喜歡呢?”司琛問他。
“說真的,我不清楚。”司封朗搖頭,“我從未見過像丹賦聖那麼執拗又豁達的人。”
司琛搞不明白,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師兄你是不是這裡有點毛病?他把你關進結界,他師弟還揍你,他們還把千庾門的地給搶了!”
“司琛,我好歹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