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嚴老八本質就是不同的。
如果不是這群修行者強行干預,嚴老八連見他面的資格都沒有。
豐命熠是皇帝,而嚴老八……若是放在他那個年代,能不能活得成都得另說。
豐命熠的父母對他寄予厚望,而嚴老八早早被親生父母送去過繼,又被養父母嫌棄。
至於眼界見識,豐命熠的啟蒙老師是文學大家,他也是弓馬騎射,天文政治無一不曉。
嚴老八初中就輟學了。
他倒是樂意指點嚴老八幾句,可這人連最基礎的知識都不懂。
雖如此,豐命熠也沒有看不起這個鄉下老頭。
這挺正常的,畢竟對方的條件就擺在那兒。
可他和嚴老八不該是同一種人,他們倆的差距比人和畜生的差距還大。
“你別看我被這位龍女士打成這樣,可我好歹結實耐揍。”豐命熠也沒跟丹賦聖講那麼多道理,他覺得丹賦聖不會理解,他們這群修士懶得分辨凡人的差距,“那位嚴老先生怕是連龍女士的一拳都頂不住。”
“他如今身體虛弱,等他有了修為,身體也就好了。”丹賦聖笑著說。
“哈哈,大概吧,我也希望有個人能幫我平攤這位龍女士的攻擊。”豐命熠沒再多聊,他似乎不在意這些,“我一個人捱揍實在太疼了。”
“很快的。”丹賦聖也當聽不懂似的安慰他,“你很快就不用一個人捱揍了。”
豐命熠又跟丹賦聖客套了兩句,等他再被應忘憂揍時,他開始忍著不去嚎叫。
丹賦聖的話讓他很不高興。
丹賦聖把他貶到了凡人的行列,與一個沒開化的老頭並列。
修行者都像丹賦聖這般傲慢?還是說因為丹賦聖是魔主,所以他覺得比他差的都是一類人?
豐命熠憋著一口氣,想要讓這群高高在上的修行者看看真正的“人”。
可豐命熠很快就崩潰了。
清傀他們看得很準,那個老頭只花了三天時間便成功摸到了門檻,引氣入體。
“他能靜下來很正常,經歷了那麼多都沒死……他的胸中是有一口氣支撐著他的。”玉獒對丹賦聖說,“他不需要再向誰證明什麼,只是為自己求個答案,求不求得到不要緊,向前看嘛……”
“你能做得到嗎?”丹賦聖隨口問了一句。
玉獒沉默良久,最後他反問一句:“我可以做不到嗎?”
丹賦聖:“……可以。”
他摟過玉獒的肩膀,拍了拍玉獒的上臂:“若都‘看得開’,那這世上哪還有人呢?也不見得有如今這麼漂亮。”
玉獒不作回答,他只是輕輕笑了兩聲。
丹賦聖和晨歸又去見了嚴老八,問嚴老八感覺怎麼樣。
“還行吧,我也說不上來,身上輕了很多。”嚴老八撓撓頭。
“你這幾天頂了別人十多年的修行。”應忘憂忍不住感嘆,
“挺不得了的。”嚴老八還是那副樂呵呵的樣子,沒有激烈的情緒,看起來一切都是順其自然。若是有的選,他只期望自己平淡一生,沒有坎坷。
如今這樣只不過是他明白自己回不到過去,什麼都改變不了,所以他得向前看。
喜悅悲憤到最後終究是一場空,看天看地,最後只剩看自己。
玉獒幫著嚴老八穩固修為。>/>
丹賦聖打量了一圈,周圍來了一堆好奇的海底妖族。
白愉也在這兒,畢竟像嚴老八這類特殊的修士並不多見。
最喜歡跟嚴老八講道的豐命熠沒來。
丹賦聖讓晨歸出去找找豐命熠,他估計豐命熠對他的意見不小,他套不出什麼話來。而且丹賦聖還戴著一個“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