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狂犬。
……
史蒂夫便穿著那身破破爛爛的布偶裝直接趕到了臨時營地。
他馬上意識到他留下來的決定有多麼正確——這裡撲面而來的熟悉感幾乎讓史蒂夫以為、他回到了過去正在打仗的時候。
被選為臨時營地的房子裡到處都是擁堵的,每一條狹窄的走廊和房間裡都塞滿了受傷呻/吟的人,無從落腳,連借過都很困難。剩下很多人是茫然而愁苦的,他們頭腦發懵的被收容在這裡,或蹲或坐,和親人擁抱著,擠成一團,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臉上寫滿了焦躁不安。
護士和志願者來來回回,忙得氣都喘不過來,空氣中漂浮著血腥味,還有帶著槍的一隊警察肅然的一遍遍走過,檢查每一個人身上的傷勢是出於忙亂或戰鬥,而不是被喪屍咬到。
史蒂夫幾乎在立刻融入了這裡。
沒人在乎他穿著奇怪。他剪掉了布偶裝上的兩隻毛絨大爪子,只把雙手露了出來,然後就熟練的端起一個托盤,幫人處理傷勢了。他的力氣很大,每到新的物資被運來的時候,他都是志願者中幹活最多的那個。搭建帳篷的時候,他又是乾的最快最好的那一個。
他吃著沒味的罐頭玉米和午餐肉,睡著冷硬的地面,幹活忙累,環境壓抑,沒有一刻能閒下來。幾天下來,這件沾滿了血和塵土的布偶裝已經被搞得更加破爛,灰撲撲的都快看不出本色了。但是史蒂夫心中很快樂,也很放鬆。他從這裡感到熟悉的一些事物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安寧。
……負責臨時營地的警官也認識了這個特殊的無名男人。
警官從沒負責過這麼大一個營地,驟然接手後手忙腳亂了好幾天。民眾們不是他手下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不僅會爭吵爆發矛盾,需要他去調解,還有很多方面制度都不完善,都需要他去一條條耐心指導,忙得警官焦頭爛額,不知所措。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發現每一次都是布偶裝男人不著痕的幫著他去安撫了民眾,去調控說明,把偌大的營地指揮的井井有條。每一個人看向那個寡言的布偶裝男人時,都是發自內心信服的。
沒錯,他們都不知道無名男人的長相和名字,只能看到一隻破爛的布偶大狗。但他們全都聽男人的話。
警官很欣慰。在紐約沒有重建好之前,大家顯然都要一起當鄰居住在這裡的,預計未來還要一起生活挺久。能有這樣一個有能力的人站出來,真是幫他的大忙了。
……紐約的悽慘遭遇已經連著在網路和報紙上報道了幾天。各地都對紐約伸出了援手,配合著本地的斯塔克企業,一車車物質運向各個臨時營地,一支支建築隊加快速度重建著紐約。今天不知道是誰捐贈了一批電視,分散到了臨時營地裡各處,於是受難的紐約民眾們終於又能看上電視節目了。
“在這次不幸的災難中,有一支特殊的小隊備受人們的關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