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經從地上抓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那些被史蒂夫拆的七零八落的槍的零件。這難不倒安室透,他一眨眼功夫已經重新舉起了槍,臉上恢復了笑容:“大個子,現在輪到你說了。你的身份資料完全空白,來日本做什麼實驗?”
史蒂夫被槍指著,站在原地沒動,但他卻沒有如臨大敵,而是皺起眉頭把注意力放在了後半句話上,試探的問:“你果然調查了我,能這麼快做到……難道你是公安?”
他感覺他們兩個現在的試探都還在最初的兜圈子,因為他們兩個都警惕心很強,而且不容易屈服。史蒂夫能感覺到,那不是一頓毒打能逼問出來的。他開始懷疑了,假如黑衣組織的成員都是這樣的硬茬子,那就太糟了。
“現在是我在問你話了。”安室透抬了一下槍口,避而不答這個話題。他的目光鎖定了史蒂夫,一寸寸後退著從他的櫃子裡摸索出了配套的消音/器,“或者先嚐嘗子彈?”
火光乍起,他開槍了。
對安室透來說,金髮男人是個實打實的危險人物,他根本沒有勝算,更別提審訊了。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開槍搬回劣勢,剩下的才能按照對方的身份來決定處理結果。如果是搞地下實驗的黑暗人物,就通知公安方面把他們連根拔起,如果是和黑衣組織有關的事,那他就假意相認,轉頭把這件事上報公安。
可是出乎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史蒂夫熟練的——非常流暢的側過身體避開了那顆子彈,他的反應速度已經超出常人了。安室透當機立斷連連開槍:“砰!”“砰砰!”
加了消音/器的槍發出細微沉悶的聲響,一發發子彈打向金髮男人的非要害處,但史蒂夫全都避過去了。他還有心情回應安室透露出的驚訝表情:“安室先生,用不著這麼驚訝,你是不是沒上過戰場?這些太小兒科了。”
被稱為美國隊長的超級士兵,一直都是為了戰場而打造的怪物。他常年衝鋒在戰場上,活躍在槍/彈/雨/林裡,像把尖刀似的作戰在各站場第一線,子彈和硝/煙味是他最熟悉的老朋友。來到現代後沒了危險,史蒂夫在安全的房間裡睡都睡不太習慣——和那些過去的經歷一比,幾顆子彈算什麼?
“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人類了。”安室透的表情凝重了下去,喃喃,他似是隨口一問,“所以實驗就是你這種嗎?把正常人變成野蠻的怪物?”
如果他說中了事實,如果對方仗著突然變強的武力狂妄自大、膨脹自傲、那麼史蒂夫羅傑斯絕對無法容忍這麼說,會反駁他,甚至會被激怒。那樣就達到安室透的目的了。
“隨便你怎麼說,我只能說——還好我的登山包夠大。”史蒂夫評估的上下審視著安室透的體型,那種認真嚴肅的視線讓人毛骨悚然。金髮青年馬上皺起了眉頭,意識到在他開槍後有什麼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了,他戒備的問:“你想做什麼?”
“長谷部,不看了,出來幹活。”史蒂夫已經徹底下定決心,不能再僵持下去了。安室透都開槍了,他應該直接把人綁回去好好審問。史蒂夫皺著眉頭說,“幫個忙,把他裝起來。”
“裝起來?!”安室透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他下意識的看向門口,表情緊繃,意識到羅傑斯還有同伴要來了,現在他處境糟糕了。最倒黴的是他一直沒找到機會給部下們發訊息求援,如果被危險人物帶走的話,可能就完了。
而且他現在很不願意想象,羅傑斯口中的‘裝起來’和‘登山包夠大’連在一起代表了什麼意思。
下一刻,安室透就在猝不及防中感受到了身後的襲擊,他敏捷的一側頭躲避過了攻擊,手中的槍卻被踢掉了。“咔嚓!”一聲,金髮青年吃驚的用左手捂住脫臼的右手臂,踉蹌著往旁邊退去,凝重的回頭看向自己身後,不懂為什麼攻擊是接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