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或許接受了抗擊打訓練,但他還是正常人類,再怎麼都不能抗窒息。
“唔——!”金髮青年這次拼命掙扎也躲不過去了。尤其是史蒂夫的條件特殊,他的臂力驚人,可以把敵人舉起來導致雙腿觸碰不到地面,這樣能加劇窒息程度。
金髮青年反抗的雙手開始無力,臉色漲紅,視線逐漸模糊,他確實喪失了繼續戰鬥的能力,肌肉開始放鬆,變成軟綿綿的被吊在空中,像一條瀕死的魚。用盡全力的掙扎也只是輕微搖晃了幾下。
“抱歉,我不得不這樣。”史蒂夫還惦記著那個可能性,他見好就收的慢慢把人放下來,看著金髮青年的慘狀道了個歉,然後居高臨下的冷聲警告道,“——你最好說明身份,我覺得這對我們兩個都好。因為你已經失去戰鬥力了,不會想知道我習慣怎麼折磨人的。”
史蒂夫有點心虛。
他說的那麼冷酷熟練,其實他完全不擅長審訊,只是擁有暴力而已。往往他揍上一頓敵人,力道大些就會導致傷害到身體,或者危及到性命、所以敵人會承受不住吐露一切。但是現在這個人敵我不明……不管是公安還是間諜,其實都和他沒有深仇大恨,他只想對黑衣組織的成員下狠手。
所以這點心虛讓他覺得自己像是什麼反派人物在對付一位頑強不屈的正面人物似的。
“……是嗎?我應該還挺熟悉……那些東西的。”安室透躺在地上說話都斷斷續續了,但他偏要扯起嘴角、對史蒂夫露出一個半是挑釁的虛弱笑容。明明已經全身發軟的癱在地上了,還是沒有屈服的意思。
“徹底變成惡人了啊,主公。”宗三左文字在櫃子裡看著戲做出評價。
“你確定你會熟悉?”史蒂夫有模有樣的冷沉下臉,他知道自己的氣勢很唬人,所以說的話也像是逼真的了,“就算你做過什麼訓練,難道真的被一寸寸捏碎過全身的骨頭?你知道避開要害的話我能折磨你很久吧?”
他詳細的描述著:“……最糟糕的是審訊以後,你再也不能用雙手、也不能用腿走路。你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下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被別人照顧著,自己連翻身都做不到,或許連吞嚥都不行?你想那樣嗎?安室先生?”
說是這麼說的,史蒂夫已經把心思飄向了安室透的櫃子。他希望能找出點什麼證據,不過對方手機上都乾乾淨淨,應該不會那麼不謹慎。如果他這麼說了還是審訊不出來東西,史蒂夫就只能把人帶回去,用一些在這個員工休息室裡用不出來的手段了。
只是幾個小時的話,他還有時間處理安室透。
“聽起來太可怕了。”安室透有氣無力的半閉著眼睛說,臉上已經沒了笑容,但他的話詭異的停頓了一瞬間,“所以——我不會落到那種地步的。”
金髮青年猛地積攢起力氣往旁邊一滾,姿勢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