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只“眼睛”瞪大,從海面望著下方那座原本應該被稱之為班貝城的海城。
關於水元素環海洋流,關於“海中河”的說法,儘管過去這些曾經隸屬於深海帝國,作為深海邊民,現在是血裔巢民的它們,基本沒辦法靠近,但“見”肯定是見過的。
它們也知道,那些濃郁的、代表著深海洋流的海中河,自己並不應該靠近。
不只是階級,也是因為它們承受不了太過濃郁的水元素。
不過,準確地說,它們關注的並不是這一點。
而是
“班貝城的海中河,是不是比以前要大了點?”
有著些許蝦態、身體鱗片寬大如同甲殼一般的血裔巢民,擺動著自己那十二隻與巢龍多少有些相似的扁平葉片狀肢爪,感受著近處遠處因為水元素濃度不同而導致的水流變幻,略顯疑惑地向著另一位血裔巢民發問。
“有嗎?”
有著鰻狀身軀,與蛇沼龍體態多少有些相似的另一位血裔巢民,左擺右扭,讓自己在海中前進之時,對於好友的詢問,並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
“你知道的,我現在感覺不是那麼靈敏。”
它才“獲得”冕下的“賜名”、成為血裔巢民不久,現在的身體還略顯瘦弱,各項感官的狀況都不算很好。
“和你說這個果然是個錯誤的決定。”
蝦態巢民也沒料到自己的好友會給自己這樣一個回答,它擺動著自己的葉狀肢,從海面向下望去,這多少有些甲龍視感的身軀,向著海中河靠近。
它是來過幾次這座海淵城的。
它可以肯定,班貝城這裡,海中河應該比現在要小上一半,不對,還要再小一半。
它粗略地感知著,憑著自己還算清晰的記憶,得出了結論。
“我覺得沒錯,這裡的海中河是大了點。”
“為什麼班貝城的海中河會變大?”
遠處,班貝南祭望著班貝城的方向,略顯疑惑。
班貝城所在的海淵,並不算很大,水元素的深海環流,在抵達這片海淵之中,在交錯間逐漸匯聚,形成比較明顯的海中河。
原本,牧海王族,以班貝吉斯為首,還有自己這些牧海王女不,現在她是牧海女王了,她們應該聚集在海中河落向班貝城海淵的底端,吸收這些對於低賤種族來說是劇毒的濃郁水元素,牧海王女們,她的姐妹們,會在吸收水元素後,不斷給她提供更香醇的水元素精華,讓她能夠長得更大。
“那本應該是屬於我的。”
班貝南祭望著班貝城,喃喃自語著。
但是,她並沒有輕舉妄動。
因為,她已經確定了,殺死班貝吉斯,殺死她曾經的王,讓她變成王的兇手——赤肢牧群,就在這片海域附近。
她已經讓自己的姐妹們藏好了。
她自己單獨出來行動,會比較隱蔽一些。
不包括“頭”頂觸手,這半人半魚體態的、滿是肌肉的身軀就有二十五米長的她,比起那些低賤種族雖然說會顯得大一些,但是,對於其他的牧海王族來說,並不能算大。
她只需要做好不利用水元素的準備,只靠肢體動作,最多簡單用上一下深海牢籠的類法術,就能夠在其他牧海者的感知中,偽裝成海底的一片礁石。
只不過,現在,她並沒有多少心思安穩地潛伏在這裡。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班貝吉斯死去之後,班貝城的海中河竟然會變大
“這樣的海中河,規模已經超過第六海環了的海淵城了。”
班貝南祭回憶著自己在班貝吉斯帶領下來到這片帝國邊疆之前,在第三海環附近的生活。
儘管算不上帝國中心,但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