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時筠朝著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復盤過了,那時候沒叫錯。」
或許以前讀書考試的時候做完一張考卷驗算公式,檢查的時候都沒有剛剛在腦袋裡復盤昨晚上的細節來得認真。
時筠困著呢,沒搭理他。
但魏樅應剛剛被她一氣,已經沒有了睡意。人欠揍得很,捏了捏時筠的臉:「你也別睡了,醒醒,我問你件事。」
時筠沒理他,但也不妨礙他問。
「時筠,你現在是不是單身?」魏樅應見她不肯醒,捏了捏她的臉頰,「我他媽可不當三。」
畫面有點熟悉,時筠記得去年夏天的時候,自己第一次去他那裡,事後也問過他這個問題。
時筠沒回答他,閉著眼睛頭也不回地朝著睡夢裡狂奔。但是名為魏樅應的絆腳石就是康莊大道上的絆腳石。
他非要問個清楚。
時筠被煩地猛然睜眼:「我們不是不認識嗎?」
魏樅應:「啊?」
顯然他已經把之前他和他那個女友在商場遇見時筠和一個小孩時,回答他女朋友那句『不認識』給忘記了。
或許他壓根沒有往那件事上聯想。
時筠報了幾個關鍵詞之後,魏樅應想起來了。
他說不認識,是不認識那個小孩。
剛準備解釋,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要睡覺。」
時筠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最後是被餓醒的。她已經好久沒有睡這麼久了,這都快成為她的年假了。
床邊上已經沒有人了,她吸了吸鼻子聞見了飯菜的味道。費力地從床上支起上半身,什麼都沒有看清,沙發上的人就發現她醒了。
床尾停著一輛餐車,香味就是從餐車上傳來的。
魏樅應比她早醒一個多小時,已經洗漱完了:「洗把臉吃飯了。」
渾身都不舒服,酒店收費挺高,但是牙刷的質量真不怎麼樣,牙膏的味道也不好。
時筠簡單洗了把臉,從浴室出來,他已經放下手機了,將餐車上的盤子端到茶几上。
她穿了件浴袍,坐在茶几邊,身上無力。
時筠剛喝了一口粥,突然想到一件事,將勺子和碗都放下,小跑去床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然後又從包裡翻出兩個紅包。
一個是她的,一個是賀睢的。
將兩個紅包裡的錢都點了一下。
魏樅應切著牛排,不解地看著她:「怎麼了?」
「昨天敬酒之前我們就走了,我份子錢紅包都沒有給楚粵。」時筠用手機給楚粵轉了兩個紅包的錢,轉完帳,時筠和楚粵解釋了一下,說自己昨天敬酒的時候先離開了。
但是理由還沒有想好。
正想著的時候,楚粵回復了她。
【楚粵】:沒關係,我老公和我說了,懂!
蔣栩揚?
時筠扭頭看了看坐在茶几邊上切牛排的人,總感覺從蔣栩揚口中說出來的解釋不是什麼正經解釋。
但是越描越黑,她乾脆不解釋了。
將手機重新丟回床上,時筠走回茶几邊,一大塊牛排已經被他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他切下來也沒有吃,而是把最後一塊牛肉一分為二之後,將整個盤子放到了時筠旁邊:「累累累的……喏,直接吃吧。」
時筠沒說謝謝,挖了一勺子海鮮粥,吹了吹:「魏樅應,你紅包份子錢給了嗎?」
「沒。」魏樅應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乾什麼了,「昨晚上我們一起從包廂離開的,然後一起進的這間房間,我又沒幹完你之後再去吃頓別人的口水。」
「誰知道你中途離沒離開。」時筠將勺子上的粥吹了一會兒之後才吃,還是稍微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