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蔣栩揚在那裡說恩愛夫妻的事情,魏樅應替他高興,也有點吃酸。
問他傷心難過什麼,魏樅應正要開口,向邵遠打斷了他:「等會兒再說,我去上個廁所。等我尿完回來一起說,我也要聽。」
鬼才等他呢。
魏樅應苦惱煩躁的也不是別的什麼事情,做不過是沒有安全感惹的禍,所以講給他們聽也很簡潔明瞭。
他們沒給自己有建設性的意見,最後還是魏樅應看見了蔣栩揚端著酒杯的手,無名指上醒目的婚戒。
「結婚……」魏樅應無意識地說出這兩個字,脫口而出之後他立馬像是觸電一樣回過神來。
可意識重新回到身體裡的瞬間,他腦袋成功連線之後,他想的那不是開玩笑的話,而是——好像挺不錯的。
平地驚雷,林枋肺活量巨大,不知道連著說了多少個「靠」字,蔣栩揚對比他倒是淡定,也可能是酒精已經將他的理智都吞噬了,腦子木木的,聽見魏樅應這話先是一愣,隨後笑了笑。
向邵遠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林枋在那裡說髒字,蔣栩揚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臉和眼睛都有點紅。
他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好新聞,忙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
林枋抬起手,指著坐在他旁邊的魏樅應:「他說他要結婚了。」
結婚?
向邵遠微微張大嘴,下巴掉下來。他就去尿了個尿,他只是去尿尿了,怎麼回來一趟世界就變了,時間偷偷邁了一大步嗎?他穿越了嗎?
說要結婚的人很淡定,聽的人都不淡定了。
向邵遠:「我上個廁所回來才多久?就中途認錯個人,差點走錯一桌,怎麼回來阿樅就要結婚了?」
蔣栩揚被灌了太多酒,腦子有點沒有跟上,他蹙眉:「這你都能走錯?你是喝了多少酒?廁所有沒有走錯?」
關於魏樅應結婚的話題就這麼會轉移走了,向邵遠喊冤枉,他稍微喝了點酒,但是這點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實在是那個人和魏樅應有點像,今天穿的衣服也很像,所以向邵遠才認錯的。
向邵遠指著那桌的方向:「真的和阿樅長得有點像,你們看,坐那邊的。」
說著他們順著向邵遠指的方向望過去,視線越過幾張圓桌,最後落在一個側對著他們的男人身上。
林枋:「哇靠,真的有點像。」
向邵遠感覺自己沉冤昭雪了:「是吧,所以你說我是不是認錯了也情有可原。」
幾個人回過頭來又看了看魏樅應,林枋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之前時筠找的男朋友。
那個男的和魏樅應也有點像,但都沒有這個人和魏樅應來得像。
這事又變成了談資,林枋朝著對面已經喝多了的蔣栩揚招手,想讓他因為喝多了酒分散的注意力重新集中:「你知道嗎?時筠之前和阿樅分手之後找了個前男友特別像阿樅。」
蔣栩揚反應慢半拍,酒精讓他整個人有點慵懶:「是嗎?」
魏樅應沒見過自己女朋友那個前男友,聽林枋這麼說起,他扭頭朝著向邵遠剛才指的方向望過去,有點好奇。
他問:「這個帥還是時筠前男友帥?」
林枋思索了一下,扭頭再次看向酒吧那邊的男人:「這個帥一點。」
魏樅應心裡瞭然了,這個也沒有他帥,那麼說明時筠前面那一個長得也沒有他帥。
突然心情就愉悅了起來,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突然覺得螺絲起子都回甘了。
魏樅應靠在沙發椅背上,望著酒吧那邊那個人,勾了勾唇:「時筠就這麼喜歡我嗎?」
這麼喜歡他……那和她結婚好像真的是一件還不錯的事情。
反正自己也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