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浮雕群馬奔騰,細膩生動,搭配沉穩大氣的鹿皮、黑瑪瑙珠,盡顯尊貴氣派。
被那股莫名力量端掉的大契哨卡,殺死的扔在山上的兵士,腰間佩戴的都是這種彎刀,看樣子,這樣的彎刀是大契兵的標配。只不過,眼前七人的彎刀比其他兵士佩戴的彎刀奢侈和豪華了許多,刀鞘上鑲嵌著黑瑪瑙珠,說明他們身份特殊、高貴。
七人腳蹬官靴,已然暴露他們是假扮鏢師的官差。
三個綠衣人內穿緊身衣褲,一番夜行人打扮,麻臉男後腰斜插雙斧的輪廓非常明顯,他一臉蠟黃,身上綠色披風沾滿了旅途風塵,像是餓極了似的,大口大口地喝著熱氣騰騰的羊雜湯。
蕭雲邈沒看見那個和尚頭傢伙身上有武器,八成他是暗器高手,淡色的眼睛透出一抹狡猾,彷彿獵物就在眼前。猩紅的雙唇像塗了雞血似的。
蕭雲邈感覺到那個鬍鬚整整齊齊的垂髮男,腰間鼓鼓囊囊,猜不著他使用什麼兵器,消瘦而黝黑的臉龐上,長得一對深沉而陰鬱的眼睛,認真、嚴謹、警惕,令人不可琢磨,像是隨時準備動手劫鏢的意思。
蕭雲邈注意到兩夥人都隱藏了身份,而且這三個人是功夫了得的江湖人士,武功高手,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傻帽!被人家盯上了都不知道。你以為家豬扮野豬,別人就發現不了你了?徒有虛名!”
蕭雲邈找了一處能觀察到他們彼此雙方的適當位置坐了下來,把手中寶劍放在桌角。他心想:“或許今晚能看一場好戲。”
這個時候,狄利昂與胡一刀已經去灶房看過,兩人興高采烈地返了回來,後面跟著店小二。他雙手端的木盤上放著兩個壺、三個碗和三個酒樽,他手腳麻利地把木盤上壺、碗和酒樽,一一擺放在三人桌前,並給三人碗裡倒了茶水,離開了。
看情形,胡一刀與狄利昂兩人今晚要喝點,喝就喝吧,總不能管得太苛刻了。
兩人看到灶房宰了只羊,便點了大碗羊雜湯、水爆肚、熘胸口、炒羊血和一盤青菜,六個饃饃。看到點了這麼好的菜沒酒喝太可惜了,胡一刀不太瞭解二王子秉性,不敢擅作主張,便攛掇狄利昂做主,點壺酒意思意思,兩人喝點解解乏。
蕭雲邈與兩個隨從的心思正好相反,他的心思全部用在那兩波人身上。他心裡清楚,大契官制基本上都仿效大周,就連大契軍身上穿的盔甲都與大周相似。
蕭雲邈怎麼看那七個人的官靴都像是軍靴,即便是靴的腳背沒有護甲,可他沒想明白,這七個軍人為什麼要冒充鏢師呢?在這條路上,還有比身著大契兵制服更安全的身份嗎?還有就是,這條路的起點是三十里屯大契兵軍營,終點是松漠城,途經的基本上都是村鎮,沒有什麼較大城池,這個黑山鎮算是最大的鎮子,看眼前七個人風塵僕僕的模樣,他們極有可能是從三十里屯那個方向過來,那可是莫昆昦的地盤。假設,這七個人擔心押的所謂“鏢”在途不安全,那麼他們完全可以與莫昆昦搭伴而行,搭伴而行豈不是上了安全保險,又有誰敢覬覦莫昆昦呢?但看情形,他們像是有意迴避或者躲著莫昆昦。
還有就是,那個“鏢”是什麼?但看七人興師動眾的樣子,那個“鏢”應該是物,蕭雲邈眼角餘光仔細掃了掃那七個人,感覺到他們七人身上都不可能隨身攜帶那個物。假設那個物可以隨身攜帶,他覺得根本就沒必要來這麼多人。既然來這麼多人,那就說明那個物有可能是大傢伙,或者是個人。
蕭雲邈注意到,那個垂髮男看見自己第一眼時,眼神驀然怔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接著,直瞪瞪地看著他的臉,垂髮男臉上像是充滿了驚喜。再緊接著,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棒,打得他眉頭緊鎖,臉上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