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有件事我沒跟你說。其實諸葛春如此對待狄大哥,就是給你難堪,整個護衛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狄大哥沒偷東西被打成那樣,還被送府衙定罪,這是我們碰上了,如果不碰上,他不就定上罪投入大牢了嗎?可能我們想尋他都尋不到。”
蕭婉清也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反正看見狄利昂無辜被打成了那樣她就心裡有氣,她恨不能把諸葛春狠揍一頓,也把他打得鼻青臉腫,在眾人面前丟臉。可她一個姑娘家不便拋頭露面與諸葛春公開硬磕,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自己哥哥身上。
“我已然料到了,我不會放過那個禍國殃民的諸葛春的。”
蕭雲邈銳利黑眸裡閃現出一抹興味。
“這裡就算了,我們去五城兵馬司,看看護衛隊訓練情況,我再尋一把合手的兵刃來。”
蕭婉清禁不住得意地笑起來。稍後,她收住笑容,露出稀奇古怪之色。
一撮縱牆時落下的青絲,在細白的額前晃來晃去,她嫌煩人,把那縷青絲夾在耳畔。
“二哥,你搞沒搞錯?五城兵馬司是有兵刃,但護衛隊使用的兵刃你能用嗎?王府兵器庫收集的淨是些有名的兵器,光是寶劍和寶刀就有幾百把,我那把翡翠寶劍就是在兵器庫尋的。”
“婉清,我知道。那天,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傢伙用皮鞭攔劫報信的護衛,我就想要那根皮鞭。”
語氣平靜而堅決。
“怎麼不記得?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一絲懼色從她臉上緩緩劃過,蕭婉清眼神怪怪地看著哥哥。
“我就要那根皮鞭。”
語氣硬得猶如陡石。
“在哪兒?”
“五城兵馬司。”
“那還等啥,走吧!”
五城兵馬司位於中城。
雙扇朱漆板門被兩側建築高聳的門樓鉗住,頗顯雄偉高大氣派,門上有銅質銜環的獸面。大門高出地面許多,從裡面走出來,有居高臨下之勢。而要進入,則有步步登高之感。
雌雄各一的齜牙咧嘴的石獅子分列在大門兩旁,以壯衙門威勢。
因有兵馬駐紮,佔地很大,十幾個四合院結構的院落,百十間房。很大一塊地方是訓練用的操場,操場上有各種障礙物和地勢地形,王府那些護衛經常來到這個地方訓練格鬥術、箭術和馬術。
隔著老遠就看見有穿著護衛隊服裝的人進進出出,似乎裡面還傳出了戰馬嘶鳴的聲音,聽動靜,像是在操練。
看來老虎得隔三差五發發威,要不有些勢力小人老是把老虎當病貓。昨夜父王震怒,今天立竿見影,護衛隊就有了動靜。
有煙柱躍過五城兵馬司高大圍牆,向天空高處曲折延伸,說明護衛隊在進行騎馬越過障礙物演練。臨近圍牆下,裡面的聲音變得清晰,可以分辨出人喊叫、金鐵交擊和馬嘶鳴聲。
門衛認識這兩位穿戴奢華的王子和郡主,還未走到近前,兩名護衛已經趕忙從屋子裡跑出來,把佩刀往身側扒拉一下,給蕭雲邈和蕭婉清施禮。
蕭雲邈禮貌性地擺了一下手,兩名護衛退回警衛室。
數不清的營火使空中瀰漫著蒼白的薄霧,百十匹急奔的戰馬踏著塵土和泥濘,在煙霧裡穿行,馬上護衛壓根沒有顧及自己已經變成了泥人,不斷縱馬彼此追攆,彷彿永無止境。
“這是石沝琢麾下護衛,他們幾乎從不懈怠。之前,你很欣賞他,曾經對我說過向父王建議讓他取代諸葛春,後來你就出事了。”
兩人一邊慢悠悠地往裡走著,妹妹一邊把曾經的事告訴哥哥。
“那些是什麼人?”
蕭雲邈用手指著遠處灰牆下三排戴著盔甲的護衛,他們似乎一動不動,像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