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碰撞能發出聲音的東西。留下十人看管馬匹。”
石沝琢對緊隨身邊校尉,按照蕭雲邈的話下達完命令,取下馬鞍上水袋開始就水吃燒餅。
烈火馬鞍上掛著兩個水袋、兩個裝吃的布袋,蕭雲邈把烈火拴樹枝上,給馬嘴扣上馬嘴籠,把一個水袋和一個布袋遞給那良才。
“那良才,你留下。”
“不,王爺讓我寸步不離保護您。”
男孩的聲音雖然憔悴,卻出奇底堅決,眼裡閃爍著熱切的光芒。
“那良才,你有沒有搞錯?我一拳能砸昏你,你保護我?”
蕭雲邈瞥了他一個自不量力的眼神,然後拽下水袋,掏出布袋裡的燒餅,吃喝起來。
“那您一拳把我砸昏吧!”那良才也回了蕭雲邈一個白眼,不依不饒地嘟嘟囔囔,“我看沒了我這個嚮導,你們怎麼上山?”
“那良才是他們的嚮導,或許不該拒絕他。”蕭雲邈心裡思量著,看了護衛一眼,然後把目光投向石沝琢。
“二王子,您清晨說今天要攻打文華山,我一大清早安排伙房做了這些鍋盔餅,”石沝琢舉舉手中帶個小眼的燒餅,“我們都吃習慣了,可能您吃不習慣吧?”
“酥脆鹹香,口感不錯,吃著很舒服。”
從蕭雲邈身上,絲毫看不出來有豪門子弟的那種驕奢,更沒有王府王子那種高高在上的貴族架子,對待所認識的朋友非常真誠,他是一個很純粹的人,這也是石沝琢願意接近他的原因。
“那護衛,我看前方無路可走,一會兒我們該如何上山?”
石沝琢嘴裡咀嚼著食物,用拿鍋盔餅的手隨意比劃一下。
“問二王子吧!”那良才看著蕭雲邈說道。
“嘿!情緒還挺大的?”
蕭雲邈故意斜睨看著那良才,那良才則把臉轉向一邊,做出故意不搭理蕭雲邈的姿態。
“行了,那良才。我只是說說,又沒真的想讓你留下。”
“有求於人,就不得不折腰,王子也不行啊!”
石沝琢看著主僕兩人慪氣,心裡忍不住要笑。
朔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像有無數根冰涼手指沿著脊背摩擦。林間地上鋪滿枯葉雜草,上層呈黃褐色,裡面則是腐爛變質的黑色。
四周樹幹粗糙,如同手掌老繭,似枯骨般蒼白,乾涸樹汁硬如琥珀、瑪瑙。
一刻鐘稍縱即逝,那些早早就吃完的護衛,開始把身上與打仗無關緊要的東西都放置在馬鞍上,或者掖在馬鞍下,做著上山準備。
雖然臨出發時,石沝琢沒有說要打仗的事,但他強調可能路上會遇上劫匪,要求大家做好刀劍見紅的準備。如果誰想退出,在沒出發之前還趕趟,但沒人提出。
石沝琢點了十個人留下看守馬匹,他招呼餘下九十人圍攏在他身邊,他做了個簡短戰前動員。
“出於保密原因,沒有提前向大家透露。我們這次遠途跋涉而來,就是剿滅文華山上的劫匪。劫匪人數大概有六七十人,估計部分劫匪會被山下的蕭家軍誘騙下山殲滅,老巢裡剩餘的劫匪就需要護衛隊解決掉。”
他強調說道:“諸位同僚,劫匪都是亡命之徒,但人數不多,最好是二打一,或者三打一,這樣有勝算。打起仗來不要講求什麼百無一用的臭面子,制服敵人是最終目的。最後一點就是大家儘量保護自身安全,最好不要受傷。”
“大人,真刀真槍地幹,怎麼會不受傷?但我們不怕。”一個護衛勇氣可嘉地應道,
石沝琢自然知道會流血,就像他與趙睿相搏時那樣,但作為主官還是希望自己的部下儘量避免傷亡。
蕭雲邈看見護衛裡有不少人都身背弓箭。
“你們箭技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