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行了。
晚上,在讀完一個睡前故事後,穆寶懷著心思,沉默反鎖了房門,他打算和狄格林上校來一場單打獨鬥的較量,在沒有旁人插手的情況下,他有了幹掉狄格林上校的把握,在他看來,對方是一個只會仗勢欺人的咳嗽鬼。
穆寶環視屋內,他走到床邊,拿起旁邊的檯燈,二話不說就朝著狄格林上校的腦袋砸過去。
狄格林上校動了大怒。
狄格林上校生氣並不是因為穆寶偷襲他,而是他之前特意強調過,在朗讀睡前故事的時候要富有感情,不可以摻雜怒意,穆寶沒有做到這一點。
原本應該砸向狄格林上校腦袋的檯燈,現在卻在穆寶的腦袋上開了花。
狄格林上校咳嗽歸咳嗽,力氣卻很大,身體抱恙之前,他是一位名副其實的上校,他只是因為多年前中槍墜海傷了身體,但這並不代表他淪為了一個沒用的廢人。
“似乎每到晚上,你就變得特別精神。”狄格林上校難得誇讚穆寶一回,他難以理解的是,這個人哪來的這麼多精力,每天樂此不疲重複無聊的舉止,檯燈在穆寶腦袋上重重砸了三次,才徹底報廢,他扔掉散爛的燈架,把人抱到床上,“雖然我很喜歡你為生活製造的樂趣,但你就不能安安靜靜地睡一晚上嗎?”
穆寶立馬蜷縮起身體,神志不清地說:“我錯了,別再打我。”
狄格林上校笑著說:“你倒是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穆寶腦袋疼得厲害,他已經把求饒當做一種本能反應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狄格林上校俯身清理穆寶頭髮裡的檯燈碎屑,受傷的地方沒有流血,但肯定會腫痛幾天。他的手指驀然停在穆寶的耳後,從對方後頸聞到了淡淡的沐浴露氣息,明明他們用的是一種沐浴露,但對方身上的氣味卻令他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他握住穆寶微微顫抖的肩膀,低頭湊到對方的面板上,過了許久,才緩慢鬆開。
狄格林上校坐在床邊,扭頭注視著穆寶,他苦思冥想,終於又找到了一個繼續接觸對方的正當理由,剛才穆寶在地上打滾,需要把髒衣服脫掉,他堅決不能容忍將髒東西帶到床上的習慣。想到這裡,他心安理得地把手搭到穆寶的腰上,抓住衣襬,將衣服慢慢脫掉。就算被人看見,他會坦坦蕩蕩地表明自己這麼做,完全沒有別的任何居心,只是在耐心糾正對方的壞習慣,僅此而已。
在這個過程中,狄格林上校發現了一個秘密,端詳片刻後,他整個人覆蓋到穆寶的身上,不管他如何逗弄,甚至使上了一些技巧,對方都沒有反應,他笑得難以喘息,隨後體諒道:“難怪總是你這麼暴躁,原來是有原因的。”
穆寶隱約感覺到有人在觸控他的身體,他很不喜歡被壓住的感覺,然而他毫無反抗之力,漸漸他的意識開始模糊,連眼睛都難以睜開。
次日中午,穆寶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衣服,他每天都在憤怒,但發現自己渾身光溜溜的時候最為憤怒。他聽見房間外面,狄格林上校在跟人聊天,似乎是那位私人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