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奧祖砸了一塊蛋糕。
霍執行長驚慌失措,連忙趴到會議桌邊緣,把稀碎的巧克力舔掉。
然而在這一天裡,相較於穆寶,讓奧祖更難以接受的其實是另一件事,他幾乎快把檔案給揪成抹布了,他問:“為什麼叛徒是他!”
塔務長從奧祖手裡取走檔案,放進粉碎機裡,他說:“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解答不了的疑惑,譬如為什麼我們擁有龐克大陸最強悍的戰鬥力量,卻只能是丹娜地區?沒關係,總有一天,我們會摘除「地區」二字,在完成這個偉大理想之前,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清理叛徒。”
霍執行長已經舔乾淨桌面,他回到椅子上,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襟:“希望你能繼續若無其事地和他相處下去,別破壞計劃。”
奧祖回到中層塔訓練區,遠遠看見海戈靈在外廊和杜蒙聊天,他無比憤怒地走過去,一拳打到海戈靈的臉上。
訓練層的外廊上,杜蒙正在給海戈靈畫人物速寫像,背後是一望無際的藍色大海,他建議海戈靈調整一個放鬆的造型,不必這麼僵硬緊張。他經常給人作畫,沒人會在意他們。他看見奧祖朝著他們的方向緩緩走來,他剛想和奧祖打招呼,對方卻無視了他的存在,並且帶著極其憤怒的力量,眨眼間拳頭就揮到了海戈靈的臉上。
兩個哨兵一起墜入了海里,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眾人對此完全摸不著頭腦,猜測多半是哨兵們耐不住寂寞,搞技藝切磋。杜蒙趴在圍欄上,他回憶剛才奧祖的樣子,以及他們墜海便立刻釋放精神體激烈交戰的樣子,絕對不是平常的切磋,他不能去到海里勸架,只能待在原地擔憂。
“他們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嗎?”西方元奇怪極了,他走到杜蒙身邊,“怎麼打起來了?看來他們產生了分歧,不想再穿同一條褲子了。”
杜蒙說:“我也不清楚,聽說兩個小時前,他們還在一起吃炸海魚。”
西方元放眼望去:“為什麼沒人去勸一勸?”
杜蒙說:“被捲入戰場會有性命危險的。”
西方元一臉懵然地問:“那就任由他們繼續打下去嗎?”
杜蒙說:“先觀望一會兒吧。”
戰鬥持續了一段時間,奧祖先從海里上來,他對海戈靈非常瞭解,對方心情好的時候,實力就強一些,心情不好的時候,實力就差勁一些,而他正好相反,不管什麼場合,什麼心情,他都能穩定發揮。
奧祖走到杜蒙面前,看著對方懷裡抱著一堆雜亂無章的速寫畫紙,他說:“抱歉,把你的速寫本弄壞了。”
杜蒙說:“這都是小問題,你和海戈靈才讓人擔心,怎麼突然鬧了不愉快。”
奧祖沉聲說:“我拿回家吧,我爸爸是畫家,修復後再還給你。”不等杜蒙同意,他就帶著速寫本,轉身離開了神女塔。
“奧祖,其實不必這麼麻煩……”杜蒙試圖追上奧祖。
西方元拉住杜蒙,老實說,他被奧祖的眼神嚇住了,和平常不一樣,他心有餘悸地說:“他今天看起來心情很糟糕,你別再去惹他了,萬一他發神經連你也揍,沒準他真幹得出來。”
西方元拿著兩卷速乾毛巾,走進訓練區的理療休息室,眼下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沉重而又尷尬,他坐到海戈靈身邊,聞到對方身上一股海藻味,他儘量用不易被察覺的安慰語氣說:“擦擦身體吧,輸給奧祖也不算丟人,沒人會笑話你。”
“啊?很丟臉嗎?如果你不說,鄙人起碼不會有這種感覺,”海戈靈垂頭喪氣地說,“是他先偷襲鄙人。”
“你們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嗎?”
“一條褲子也有步伐不一致的時候。”
“那麼你和奧祖誰的步伐走錯了?”
海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