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只穿了一件短袖衫。”杜蒙脫下自己的防水外套,遞給奧祖,雖然材質偏硬,但總比沒有好。
奧祖拿起杜蒙的外套,走到穆寶面前,他幾乎為對方擋住了全部的風暴,然而他沒有安慰與擁抱,而是直接抽了穆寶一記耳光。這是他第一次對穆寶動手。他問:“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嗎?”
穆寶低著頭,鼻血緩緩流淌,砸落在他冰涼的腳背上,他從最南邊一路尋找過來,終於在最後一個港口找到了奧祖,他漸漸從迷茫裡回過神來,一定是他身上的這些噁心的痕跡惹惱了奧祖,他連忙扯住衣襬,試圖掩蓋起來。
奧祖揚起手,毫不留情又是一個耳光:“說話。”
穆寶身形踉蹌,差點兒摔倒,有幾秒他失去了外界的聲音。他每天都在想念奧祖,見到奧祖的時候,他又變得膽怯,不敢上前。根本遮不完,肯定是被奧祖發現了,所以才這麼生氣地打他。他惶恐自己會因此失去奧祖,無比慌張地說:“我不是自願的,我有反抗,每天都在拼命反抗——”
“以後你再傷害無辜的戰友和同胞,”奧祖打斷道,他和穆寶說的壓根不是一件事,“我還會像今天這樣打你。”
穆寶怔住了,他緩緩點頭,然後繼續解釋他身上的痕跡,他的語氣很急,生怕奧祖沒耐心聽下去,他跟奧祖道歉:“我會洗很多遍澡,洗得乾乾淨淨……”
奧祖把穆寶的小動作全部看在眼裡,他不明白,為什麼要道歉,其實他早就猜到了,神女塔多番暗示過他,他明白所謂的犧牲意味著什麼,如果他連這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那他就是笨蛋。品相不好的蘋果,還是蘋果;被人喝過一口的飲料,還是飲料。只要他喜歡,他能接受瑕疵,而且,這也不是穆寶的責任。他問:“你是穆寶嗎?”
“嗯。”穆寶不理解奧祖為什麼這樣問。
“身份確認完畢,那就沒問題了,”奧祖把外套披到穆寶身上,他抬手擦掉穆寶臉上的鼻血,把人抱了起來,他說,“看來當務之急是得給我的嚮導找雙鞋子。”
奧祖把穆寶放到地面上,他摟著穆寶的肩膀,高興地跟神女塔的朋友們介紹穆寶,以及他和穆寶現在的關係,他坦蕩大方,毫不遮掩,只是礙於當前不是他們談情說愛的時候,等回到神女塔,他很樂意和大家分享超級實用的脫單技巧。
海戈靈驚呆了,他沒想到在如此緊迫的局面下,奧祖都能薅個嚮導回來,他也想擁有這樣的好運。
海戈靈打量著穆寶,不管對方現在是什麼形象,他都不介意,因為他待人一向是友好的,他伸出手想和穆寶擊掌:“你好,我是海戈靈,之前我們見過面,可能你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容我來複盤一下,其實那晚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幾個在奧祖家門口,我就站在你身旁,看著你們相互舉證,當時,你們真的讓我大開眼界……”
海戈靈巴拉巴拉,緩口氣,繼續巴拉巴拉。
穆寶躲到奧祖背後。
杜蒙說:“就算有了嚮導,也不能驕傲啊。”
奧祖保證道:“每天只驕傲一分鐘。”
穆寶聽懵了,奧祖變得好陌生,跟瘋了似的,總之很魔幻。
奧祖又說,約會,去哪兒。
穆寶仰頭看著奧祖,他懷疑奧祖是不是生病了,已經病到神志不清的程度,他伸手摸了摸奧祖的額頭,體溫正常,沒有發燒,他猜測是大腦器官出了問題,雖然他很喜歡奧祖得這種瘋言瘋語的病,但他更擔心奧祖逢人就這樣胡說八道,他緊張地問:“大哥,你怎麼了?”
奧祖說:“我很好啊。”湳風
穆寶問:“大哥,一加一等於幾?”
奧祖:“……”
“你快說呀!”穆寶著急了。
奧祖說:“這麼多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