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見面,你就一直在提起他,難道你就這樣一直卑鄙地覬覦別人的東西嗎?”
“誰知道是誰呢,”狄格林上校有氣無力地看著奧祖,“希望你聽到他彈鋼琴時,不要產生廢除他的手指的念頭,他學得可費勁了——”
“上校,強扭的瓜的不甜,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奧祖打斷道。
狄格林上校垂頭凝視著洶湧的海面,雖然他一向畏寒,但他的圍巾早就掉了,冰冷刺骨的海水已經幾次嘗試吞噬他的雙腿,即使如此,他也無心呼救與反抗,他想起了方才床頭的那一束水仙,很多美好的畫面在他腦中閃過,可惜奧祖沒有耐心容他慢慢回憶往昔,在墜海的瞬間,他本能地抓住了護舷欄杆。
聽見聲音,奧祖轉過頭,驚奇於狄格林上校竟然還有著如此強烈的求生慾望,他走到護舷邊上,十分苦惱狄格林上校的求生之舉,原本他打算乾淨利索地解決,不想沾染令雙方不快的血腥,奈何狄格林上校太不識趣了,他看了一圈,從甲板後方撿起一支步槍,粗略地擦拭,第一發子彈與狄格林上校擦肩而過,隨後他毫不留情地槍口深深捅入對方的眼眶裡。
狄格林上校用另一隻眼睛望著奧祖,只是為了最後一件事,他用暗啞而又微弱的聲音開口道:“別難為我的女僕,她只是一個啞巴。”
奧祖想了想,以狄格林上校的身份,理應有一個正式體面的告別,於是這次開槍之前,他懷著惋惜的心情說:“永別了,上校。”
奧祖親眼看著狄格林上校沉入海底。
與此同時,他的精神體停止了對船身的撞擊。
回艙的路上,他在過道上看見一支金色稻穗,他直接從稻穗上方邁了過去。
神女塔。海戈靈倚在學習室外面的走廊上,手裡端著一盒章魚丸子,他喜歡醬汁,所以每個丸子都被淋得晶瑩剔透,光彩照人。奧祖離開之前,請他幫忙照看穆寶,別讓穆寶亂跑,他守候了這麼久,發現穆寶是個挺老實安靜的一個嚮導,除了吃飯睡覺,其餘時間全在裡面學習,根本無需奧祖那麼擔心。
神女塔的嚮導比哨兵愛學習,很多向導都在學習室裡,安靜地學習,每當海戈靈看見這樣和諧溫暖的畫面,他就感到福至心靈。
穆寶問過海戈靈好幾次,奧祖幹什麼去了,什麼時候回來。
“他沒跟你說嗎?那我也不方便告訴你啊,”海戈靈估算道,“總之去不了多久,估計兩天左右就能回來,已經過了一天,八成就是明天回來了。”
穆寶問:“他去做什麼,為什麼不方便告訴我?”
“你彆著急啊,他又不是鴨子會飛。”海戈靈打趣道。
盒子裡就剩兩個章魚丸子,海戈靈不好意思繼續吃獨食,於是他用手指插了個章魚丸子給穆寶,見穆寶毫無反應,他嘖了一聲,握住穆寶的手指,迅速而又精準地插起最後一個丸子。
穆寶一動不動,丸子上的醬汁快要流淌到地上。
“愣著幹嘛,吃呀,別客氣,難道你還嫌棄自己的手指髒?”海戈靈盯著穆寶手指上的美味無比的丸子,早知道對方不喜歡,他就不會這麼大方地分享了,還是吃獨食比較幸福。
穆寶說:“我不想吃。”
海戈靈沉默凝視穆寶。
穆寶把丸子放回盒子裡。
在奧祖回來之前,另外一個哨兵的出現,在塔內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更是把許多新人都給嚇得不輕。這個哨兵和奧祖差不多的體型,渾身散發出腐爛陰暗的精神力,他的樣子,看起來不會與任何人友好相處。
海戈靈揮了揮手,笑著打招呼:“喲,克皇,半年不見,你怎麼變得如此狼狽?”
克里維赫,人稱克皇,每次接的任務都耗時很久,每次都音訊全無,然而在他多年的任務履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