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能繼續使用。從這以後,不論是雜誌,還是包裝袋,只要見到印有字型的東西,他都要掏出點讀筆來辨認它們,雖然他沒有接受過正規教育,但進步神速,甚至開始幻想自己的未來。
這一年,紅樹林海軍基地招募後勤兵。
五英融艱難填寫了報名的資料表格。面試官是個海軍中尉,他翹著腿,一隻手晃動著五英融的報名表,悠閒而又傲慢地評價,首先年齡不合適,身高不合適,最後個人衛生就更成問題了,安排到廚房洗碗都擔心把盤子抹黑。海軍中尉評價完,扭頭和身旁計程車兵閒話,提到了奧祖的名字。
五英融氣憤地說:“我比奧祖更厲害,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比奧祖厲害?那就更不應該來我們這裡刷盤子了,”中尉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像拎狗一樣,拎起五英融的後衣領,走到外面,朝著神女塔的方向說,“能看見海面上那座白色巨塔嗎?比奧祖厲害,就去那座塔裡啊,你要是敢在這裡繼續浪費我的時間,我就把你的皮給扒了。”
五英融從這位海軍中尉口中得知了一件事,奧祖住在神女塔裡。他為了證明自己和奧祖不存在差距,他偷偷翻越了西芽市的隔離帶,打算去神女塔找奧祖一較高下,但問題接踵而來,他沒錢,沒交通工具,他本想直接游去神女塔,遊了半天,險些累死在海里。他徹底迷失了方向,後來誤打誤撞,闖入了紅樹林海軍基地。
五英融大難不死,把賬全算在之前那個辣評自己的中尉頭上,然而他寡不敵眾,對當時的自己缺乏準確的定位,被一眾海軍揍得半死不活。當他再想回到西芽市區時,因為出示不了身份證明,而被禁止通行,核驗身份資訊的執勤警員見他又髒又臭,以為他是邊境流民,直接對他進行了暴力驅逐。
五英融渾身是傷,尤其是他的左眼,傷口發炎導致高熱不退,一直得不到醫治,除此之外,四周的聲音像炸彈一樣在他耳邊爆炸撕裂,他感到頭疼欲裂,在他快要瀕死的時候,他碰到了法珀·佛羅雷鐸,對方往他頭上澆了一瓶水,語氣溫和地嘆息道:“丹娜地區這片土地太適合養育能力者了,連一個乞丐都在悄然覺醒。”
他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受生長發育的影響,他們看起來相差了很多歲,但實際上相差不到四歲。法珀·佛羅雷鐸是個貴族,專門來丹娜地區參觀唯一一座誕生於海面的塔。
“願意跟我走嗎?”年輕貌美的貴族彬彬有禮地問。
在貴族居住的密涅瓦群地,佛羅雷鐸家族跟患有收集癖一樣,馴養著來自不同塔區的哨兵。五英融是其中一個,但他和別人的經歷不太一樣,他是法珀·佛羅雷鐸從丹娜地區撿回來的。剛到這裡時,除了醫生和營養師,沒有任何人理會他,直到經歷了兩個月的身體覺醒動盪期,他的哨兵屬性徹底穩定後,他才再次見到法珀·佛羅雷鐸。
法珀·佛羅雷鐸幾乎每天都把五英融帶在身邊,他們像一對親密的玩伴,他不嫌棄五英融的出身,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