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任務,他有很多事想向杜蒙請教。
杜蒙說:“找到房間後你就先休息吧,我去給你弄杯橙汁,喝了可能會舒服點兒。”
西方元感激涕零地點頭,他愈發覺得杜蒙有頭腦,有禮貌,設身處地為他著想,一心一意照顧他,是交朋友的不二人選,他險些哽咽了:“你是我入塔以來,遇到過的最好的人。”
杜蒙愣了一下,懷疑對方暈船暈得神志不清了,他笑著說:“你太容易被感動了,一杯果汁而已,舉手之勞。”
“唉,在遇到你之前,我連一個遞果汁的朋友都沒有啊,”暈船使西方元心情脆弱,他悲傷吐露道,“從小到大因為太受歡迎了,所以基本交不到朋友,來到這邊又瘋狂受到哨兵們的喜歡,再度成為眾矢之的,這是我的錯嗎?”
杜蒙說:“……不是。”
海戈靈掏了掏耳朵,心想這貨真能吹牛,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人,什麼叫哨兵們,用詞一點兒也不客觀準確,反正他就不是瘋狂追捧者的一員,他的健康審美不允許他這樣做。
“我知道有人看我不順眼,”西方元依賴地抱著杜蒙的胳膊,又說,“可你跟別人不一樣,我能感覺得出來,你很真誠,不像某些人,兩面三刀,並且你還會幫我畫肖像,其實我們早就應該做朋友了,我帶了很多零食,今晚我們一起分享。”
海戈靈問:“您覺得鄙人怎麼樣?”
西方元冷著臉說:“成分複雜,不好評價。”
“鄙人捨身救過您兩次呢。”
西方元震怒:“奇恥大辱!”
為了對海戈靈進行無間歇監視,西方元堅持要求海戈靈跟他們住一個房間。
海戈靈再次檢查了各自的船票,他確信自己沒有眼花,穆寶和奧祖一間艙,西方元和杜蒙一間艙,而他住在隔壁艙,離得很近,他說:“鄙人有自己的房間,跟你們擠在一起有什麼意思,況且你們看起來虎視眈眈,對鄙人來說很不安全。”
西方元說:“我們三個人就得一個房間,我的床讓給你,你別有心理負擔,我就裹張被子趴在馬桶旁邊,這樣吐得比較放心。”
“您這人真是莫名其妙,”海戈靈嘀咕道,“白白浪費一張船票,這可是優等艙,票價不便宜。”
西方元咬牙切齒地表示:“值得!”
見西方元態度如此堅決,海戈靈也無所謂了,找到房間後,他嘻嘻哈哈一屁股坐到床上:“既然您樂意把床位讓給鄙人,那鄙人就不客氣啦!”
海戈靈一向輕裝簡從,所以他不能理解西方元所帶的幾十斤揹包,以及杜蒙的兩個沉甸甸的行李箱。
杜蒙把箱子安置好,他解釋道,這次他們會經過白金茸小鎮,他難得回去一次,因此給母親帶了一些這邊的特產,他整理的時候沒太注意,不知不覺就裝滿兩個箱子了,丟掉任何一樣東西都覺得可惜。
海戈靈說:“我沒有參與這次任務的路線規劃。”
西方元說:“呵呵你也配。”
海戈靈看著西方元:“您這人真的奇怪,是不是在針對鄙人?”
西方元說:“你自己心裡有數。”
“就是因為迷惑才問,幹嘛針對鄙人,鄙人不記得做過什麼對不起您的事。”
西方元懶得搭理海戈靈,他對杜蒙敞開揹包,大方表示對方想吃什麼都可以,不用拘束,當他轉身面對海戈靈,則又是另外的態度,叛徒想碰他的東西,沒門!
此後,西方元顫顫巍巍走進衛生間,他待在裡面,幾乎再沒出來,但他哇哇嘔吐的聲音此起彼伏,證明他還活著。
海戈靈換了個姿勢躺在床上,他翹起腿,感慨道:“世態炎涼,幸好我不是饞鬼,否則哪經得住他這麼折磨。”又說,“不如給他來一針安眠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