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培育室裡太浪費了。”
“它出去也活不了啊。”
“你真決定只帶兩株出去?”
聽到這話,奧祖重新翻閱了「睡眠花」資料和手冊,他們目前只知道汁液可以治療嗜睡症,但不知道藥物劑量該使用多少,萬一一株只能治療一個人,那就麻煩了,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剛才的那種電梯。
奧祖用目光丈量了一個長勢喜人的培育單元,考慮到「睡眠花」身上有刺,攜帶起來具有一定難度。
奧祖和盧安緹講道理,像這種風華正茂又渾身帶刺的東西,他們不能直接拿在手裡,況且眼下的條件也不允許他們這樣做,萬一碰到危險情況,他們一隻手被銬著,另一隻握著花,到時就是一副只能被動挨打的局面。
最終在奧祖不斷的言語進攻下,終於說服盧安緹,為了保證「睡眠花」的數量,以及保障他們自身的安全,他們每人背一捆出去。
盧安緹皺著眉頭說,扎背。
“要麼扎手,要麼扎背,總得選一個。”奧祖說,“要不我背多點兒,你背少點兒,這樣總沒問題了吧。”
總之在奧祖看來,扎背總比扎手強,背上起碼還隔著一層衣服。
兩人動作很快,將「睡眠花」打包到背上並固定好後,奧祖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和盧安緹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不過還說回來,他們是不是進展得太順利了,除了那個有傷道德的電梯,他們從進入園區就一直有路標指引,一路暢通無阻,就這樣輕鬆帶著解藥走了,反倒令他心裡不踏實。
奧祖想跟盧安緹仔細聊聊自己內心的不安,他正準備開口,整棟大樓突然出現一陣劇烈的搖晃,他和盧安緹沒站穩,卻無比默契地控制身體不能後仰,於是雙雙拜倒在地上。
“早知道你們兩個這麼婆婆媽媽,我就應該在外面把你們一併收拾掉。”
晃動結束後,培育室響起第三個人的聲音,語氣傲慢,非常不耐煩。
奧祖記得這個聲音,他抬起頭,不遠處目測只有一米六左右的人影,完全符合他在紅樹林基地那晚的記憶。
五英融一臉藐視堵在培育室的出口,所有路標方向、資料和手冊都是他提供的,他安排的劇本是讓奧祖和盧安緹在希望中體驗絕望,這才是最痛快的。
這一路上,五英融心急如焚,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動手了,在路標如此明瞭的情況下,奧祖和盧安緹磨磨唧唧,終於以烏龜般的速度進入培育室,他耐心倚靠在培育室外的牆上,等候著奧祖和盧安緹出來,誰知兩人在裡面又開始嗶嗶叨叨。
直到此刻,五英融已經非常不耐煩了,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要奧祖和盧安緹體會什麼叫銳挫望絕。
奧祖決定暫且把回憶放一邊,他和盧安緹各自揹著一捆帶刺的「睡眠花」,像是在向五英融負荊請罪,這樣不好,首先氣勢就輸了,他們得先站起來,平等交流。
五英融說:“你們這麼能聊,怎麼就沒想想自己的遺言?”
奧祖咬牙切齒笑了笑,精準踩中五英融的雷區:“你這個狂妄的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