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走奧祖手裡的兩片樹葉。
“我的……”奧祖來不及阻止,樹葉就被穆寶扔到了窗外,風一吹就飛走了,他的樹葉在飛走之前,一定在不斷向他發出求救聲,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
“你的什麼?”穆寶疑惑問。
奧祖捏住杯子,冷靜兩秒後,他慢慢鬆了力氣,微笑著問穆寶:“你不無聊嗎?”
穆寶關上窗簾,徑直回到床邊,守著奧祖喝完牛奶,他開心地說:“大哥,怎麼會無聊呀?我希望每天都這樣。”
“好吧。”奧祖很無奈,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見父母之間的相處,他爸在他媽面前毫無脾氣,不論對錯總是遷就他媽,穆寶喜歡這樣樸實無華的安靜生活,似乎也沒什麼錯,穆寶都能忍受的環境,他動不動絮絮叨叨,反倒顯得很矯情了。
夜裡,窗外電閃雷鳴,頃刻後下起了瓢潑大雨,穆寶先是緊緊挨在奧祖身邊,摸來摸去,確定奧祖睡得很沉後,他就開始這樣那樣地奇橙強翦對方。
第二天早上,奧祖又起不來了,他掙扎了許久,覺得自己渾身痠痛,尤其是傷腿的狀態十分糟糕,和昨天的自己簡直判若兩人。他強行起身,拉扯到傷口,瞬間痛得他頭皮發麻,最後他癱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他如此規律的康復訓練卻一點兒用都沒有,自己到底怎麼了。
“大哥,你醒了嗎?可以吃早飯了哦。”穆寶出現在臥室門口。
“已經醒了,”奧祖說,“你來扶我一下吧。”
“嗯!”穆寶邁著開心的步伐。
奧祖很難受,躺在穆寶懷裡傾訴自己的疑惑,不管他說什麼,得到的並非是對他有幫助的答案,而是穆寶的安慰。於是,穆寶答非所問的舉動令他更加難受了,外加連續幾天陰雨綿綿,院裡溼滑,他只能在屋內活動,要麼金雞獨立站在窗邊沉思,要麼躺在穆寶懷裡睡覺。
在穆寶的精心照顧下,奧祖覺得自己越來越被動,但他說不上來是哪裡出了問題。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
直到有一天,從隔壁鄰居家傳來了動靜。
他們的鄰居是一位外科醫生,鬍子拉碴,舉止疲累,但神態難掩喜色,剛從前線的那些臨時衛生安置站回來。見到奧祖,這位鄰居醫生一臉錯愕,因為他隔壁的這座房子已經荒廢好多年了,誰知道他只是外出支援幾個月,這座房子居然枯木逢春,搬來了兩個年輕人。
經過這幾個月的戰爭洗禮,醫生對奧祖懷有警惕之心,他盤問了奧祖許多問題,確定奧祖是丹娜本土人後,他才漸漸放下戒備,談論起房子時,他難免心生感慨。
奧祖說,這是他們朋友的房子,朋友死後,他們來這裡辦些事,等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搬回百靈岸了。
“我跟著後勤部隊去過百靈岸,那邊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醫生說,許多後勤醫護人員和他一樣陸續撤離了,他剛接到通知,再過幾天,他就要回鎮上的醫院上班了。
趁著穆寶不在家,奧祖爭分奪秒和隔壁鄰居搭訕,不到幾天時間,他們之間就很熟絡了。
醫生問奧祖:“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