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沒想到在敵視白植嚮導這件事上,他和奧什默契十足。
奧什再度陷入了沉默,因為穆寶看他的眼神非常熾熱,彷彿廢物寶徹底拜服於他的智慧跟格局,如果再過分解讀一下,沒準這份崇拜還會變質,他正處於青春期開竅的年齡,最擅長揣摩別人的想法,他當即篤定穆寶的臉紅不合時宜,不懷好意,在他意識到不妙的這一刻,瞬感惶恐,他不允許廢物寶對自己心懷不軌,連忙強調:“我也是寧缺毋濫!”
穆寶被奧什攆出了房間,為了表示他對奧什短暫的友好以及誠摯的感謝,他貼在門縫邊上,說:“小什,祝你好夢,晚安。”
奧什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把門縫全給堵嚴實了。
穆寶把奧什喝完牛奶的杯子清洗乾淨,隨後他又開始為白植嚮導搗鼓咖啡,以及挑選一把最鋒利的刀。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他端著咖啡,藏著刀,去往白植嚮導休息的那間客房。
穆寶知道,他應當誇那位白植嚮導,把白植嚮導誇得天花亂墜,那樣白植嚮導高興,奧祖也高興,可在他心裡,他並不想這樣做,他仇視一切接近奧祖的男女老少,因此他痛苦極了,他絞盡腦汁地蒐羅褒獎之詞,堆砌詞藻,最後他只憋出了一句:“你好,請喝咖啡。”
一杯普通的,無任何新增的速溶咖啡。
白植放下手中的小提琴,他原本打算為琴弓上松香,穆寶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微微詫異了一下,因為對方極具辨識度的紅頭髮,所以他有印象,他說:“我認得你,你是奧祖的鄰居小弟,白天的時候我們才見過面。”
穆寶點頭。
起初,他們還算聊得融洽。
穆寶向白植嚮導說明情況,奧祖臨時有事,可能要耽擱一段時間才會回來,如果要等奧祖回來演練明天的生日歌的話,可以先喝杯咖啡提神。
白植說:“你似乎對我們今晚的安排很瞭解,是奧祖告訴你的嗎?他真什麼都跟你說。”
“嗯,奧祖是這樣告訴我的,可能他是想你等他回來。”穆寶心想,又要陪奧什玩拼圖,又要聽白植嚮導拉小提琴,大哥業務真繁忙,他要幫大哥減輕負擔。
“奧祖為什麼突然出去了?”白植感到疑惑,他接著調侃道,“他太把我當自己人了吧,難道他不擔心我在他家乾點兒什麼壞事?”
穆寶說:“你是外人,我不是。”
“誒,是嗎?”這個話題具有硝煙意味,白植不太想和穆寶繼續聊下去。
氣氛漸漸陷入了尷尬。
穆寶看著白植嚮導,突然懇求道:“請問,你可以離開奧祖嗎?”他的聲音很低,聽起來很傷心。
白植嚮導跟穆寶講,他和奧祖是怎麼認識的,有湳風那麼多的前車之鑑,其實他也害怕自己發生意外,但在與奧祖接觸後,他得到了奧祖的多方面照顧,因此,他回饋給強悍哨兵的愛慕不懼任何阻撓,他有信心和奧祖一起打破詛咒。
白植嚮導說:“應該知難而退的人,想必不是我吧。”
穆寶沉默注視著白植嚮導,不可否認的是,白植嚮導身上有很多地方值得他學習,比如白植嚮導小提琴拉得很好,他幾乎可以想象對方明天為奧什而演奏生日歌時的熱鬧場面,奧祖肯定會為白植嚮導鼓掌,如果奧祖是被對方的優美琴聲所傾倒,那麼他也要學小提琴。他蒐集奧祖歷任接觸物件身上的那些優點,要努力的地方還有很多。
注意到穆寶越來越莫名其妙的眼神,白植覺得奇怪,思索了幾秒後,他問:“從剛才開始,你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穆寶點頭:“請問,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故意支走奧祖嗎?”
“什麼支走?”
“你在奧祖面前出事,他會傷心自責的,如果是他不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