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嘀咕道:“其實我這次過敏和你還是有一點點關係的,一點點啦。”
穆寶問:“什麼意思?”
“我是被你嚇成這樣的。”
“我沒有故意嚇你。”
西方元說:“你現在就是在恐嚇我。”
穆寶說:“我沒有。”
“那你讓開。”
穆寶一動不動,不打算讓開,他還有話要和西方元說,但他等著西方元先開口。
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裡,西方元難以忍受自己像個烏龜一樣縮頭縮腦,他撲通一聲跪到穆寶面前,四十五度仰頭,眼淚瞬間傾瀉而下,他哽咽道:“穆寶,就算以前我和奧祖短暫交往過幾小時,但現在真的對他沒絲毫想法了,你還想怎樣啊?”
沉默片刻後,穆寶才緩緩開口:“你以後不準和奧祖說話。”
西方元想也不想,直接點頭:“好。”
“不準碰他。”
“好。”
“不準看他。”
“這個真的做不到啊!他那麼大個人,我不可能每天低著頭走路吧。”
“不準看他超過三秒鐘。”
“好,這個可以,我都答應你,”西方元站起來,“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穆寶說:“再待十分鐘。”
西方元懵了:“為什麼?”
“你每說一句,每動一次,就加十分鐘。”穆寶面無表情地說,會議廳眾人知道他們的動向,他不會對西方元做什麼,只是想要證明,所有恐懼的源頭都出在西方元自己身上,是西方元疑神疑鬼杯弓蛇影,他偏頭注視著西方元,“你說話了,現在我們得繼續待二十分鐘。”
西方元皺起眉頭,生氣極了:“你神經病吧?”
“三十分鐘。”
“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我保證你會後悔,趕緊讓開!”
穆寶說:“四十分鐘。”
“他媽的,我跟你拼了!”西方元選擇破釜沉舟,他在腦子裡模擬多種作戰計劃,率先動手對他沒有好處,他也未必能贏,因此他想到一個鋌而走險的操作,他上前揪起穆寶的衣領,出其不意地親了穆寶一口。
穆寶怔住了。
西方元趁此機會,猛然推開穆寶,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回到會議廳,西方元不停擦嘴巴,他心想真噁心,被迫親了一個謀害自己的惡魔,他剛坐下不久,穆寶也回來了,廳內燈光十足,他憤恨地瞪著穆寶,穆寶也瞪著他,他想到一個誇張的形容,如果穆寶的眼睛能噴射毒液,那麼現在他已經化得只剩一副人體骨架了。
穆寶心情很差,接下來的會議內容他沒有心思再聽了,他埋著頭不停給奧祖發私信,甚至已經達到騷擾的程度,他把奧祖回他的那幾個字反反覆覆揣摩了很多遍,在他沮喪的時候,彷彿有一個什麼東西伸到他的腳邊,他踹了幾腳,是個很結實的玩意兒,他轉頭看向西方元,以為是西方元在玩什麼把戲,他很不耐煩,只想把對方的腿踢碎。
西方元也在卯足力氣,暗中較量。
穆寶聽見奧祖輕咳了一聲,但他沉浸於和西方元的足戰之中。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