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了高架橋,駛向郊區。
奧祖問:“他是不是察覺到我們了。”
杜蒙說:“誰讓你跟在後面鬼鬼祟祟。”
“追蹤都是這樣的啊。”
“奧祖,小心旁邊超車啊啊!”
奧祖說:“我跟你搭檔多少回了,你還信不過我。”
車速越來越快,西方元雙手揪著胸前的安全帶,緊張到了極點,尤其聽到奧祖和杜蒙討論對方車上是否裝備荷槍實彈的時候,他隨時都可能吐出來。他剛從學院島畢業,對處理真正的危險需要一個緩慢的適應過程。以前他在學院島,是眾星捧月般的地位,每週訓練凡是他完成不了的考核專案,都有組隊哨兵(除了奧什)積極站出來為他分擔,因此他雖然成功畢業,但成績卻略有水分。
奧祖注意到西方元面色慘白,他出言安慰道:“別怕,跟其他新人嚮導的初次表現相比,你已經很厲害了。”
西方元強忍不適,點了點頭。
奧祖偷瞄向後座的穆寶,冷不丁和穆寶目光交匯了,他以為穆寶會和西方元緊張得不相上下,結果穆寶鎮定無比,他連忙挪開視線,說:“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嗯!我也會保護大哥。”穆寶彎下腰,將鞋帶繫緊。
奧祖的心情頓時變得微妙極了,從來沒有嚮導對他說這樣的話,他身邊的嚮導總是在能力方面有所欠缺,因此他險些忘記了,哨兵和嚮導本身就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商務車依然在公路上疾馳,在經過一片芭蕉種植地時,銀色西裝男卻突然跳車了,不顧被摔得頭破血流,爬起來竄逃進了芭蕉林。
奧祖沒想到對方竟然霍出性命搞這出,他把方向盤交給杜蒙:“你繼續追前面那輛車,車上絕對不止他一個人。”
穆寶踹開車門,毫不猶豫跟著奧祖跳了下去。
芭蕉種植林多處設有「禁止入內」的提示牌,字型醒目粗大,奧祖沒當回事,結果片刻後就被一群威武雄壯的大型烈性犬給勸退回來,狗捍衛領土,衝著他狂吠不止。行。他舉手投降,是他冒犯了諸位大佬,繼續後退,退回到提示牌外面,並非他奈何不了幾條狗,而是狗戴著金項圈,非富即貴,他犯不著跟這種級別的狗對著幹。
奧祖站在安全區,越想越覺得這群狗做得不厚道,只把他攆出來,他上前半步,跟為首的黑臉狗交涉:“剛才還溜進去一個人,別搞歧視,你們趕緊把他也頂出來。”
狗聽不懂人話,但對奧祖向前邁的那半步十分警惕,仗著狗多勢眾,又是一頓狂吠警告。
奧祖嘆氣道:“看來狗也一樣,稍微對你們客氣點兒,你們就真能把自己當人。”
話音剛落,從芭蕉林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救命啊啊啊啊啊!”
“救救我!走開!救命啊啊啊啊啊!”
……
“原來驚喜往往都留在最後。”奧祖收回剛才的話,他感到抱歉,不知道它們是如此的公平正義。
奧祖毫不吝嗇地讚揚狗的美德,沒錯,無視警告,擅闖私人領地就該受到懲罰,忽然間,他被人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轉過頭,是穆寶追上來了。
之前奧祖沒來得及阻止穆寶跳車,他見穆寶落地挺有技巧,就沒多管。穆寶沒有撒手,他順勢邊捏邊檢查穆寶的手臂,骨頭完好,隨後他將對方的手給掰開:“為什麼要跟過來?”
穆寶說:“我沒想那麼多。”
“身上有什麼地方受傷嗎?”
穆寶撩起衣服給奧祖看。
“你不害怕嗎?”
“只有大哥不在我身邊時,我才會害怕。”
奧祖說:“太危險了,下次別……別跳這麼急,想好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