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家被張法利手底下的人給接管了,院裡站著好幾名相互聊天的打手,對他視若無睹。
張法利讓手下搬來一張搖椅,他躺在上面沐浴陽光。
張法利是催債公司的老闆,之前經常到他們家暴力催債,他以為舅舅又欠了債,結果從張法利口中得知,溫巨力暫時把這套房子抵押給了狄格林上校,現在房子歸狄格林上校所有,他不能進入,也不能挪動房子裡的任何物品。
張法利主動和穆寶打招呼,他們之間不算陌生了,他把煙叼在嘴裡,打量著穆寶,說:“你有意見可以去找狄格林上校溝通,我想上校他老人家會認真聆聽你的話。”
穆寶問:“我媽媽呢?”
“現在房子裡空無一人。”張法利說,其實他來的時候,客廳裡確實橫癱著一個漂亮的紅髮女人,當他說明完前因後果,對方就拎起高跟鞋,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你們不是人嗎?”
“隨你怎麼說,院子收拾的不錯,平常是你打理?”
穆寶說:“不關你的事。”
穆寶看了一眼他房間的窗戶,轉身去到奧祖家,然而他找不到鑰匙。原本應該吸附在郵箱底下的鑰匙不見了。他只好忍痛翻了進去。他站在電視機面前,女主持人正在播報兩個小時前發生的高架橋車禍新聞,車內是兩名神女塔的嚮導,警方初步分析為一場意外事故,能力者精神狀態在高度集中後,就會變得很不穩定,案件詳情還需進一步確認。
奧法聞聲下樓,他不記得自己之前有開啟電視機。
“爸爸,是你把郵箱下面的鑰匙拿走了嗎?”穆寶仰起頭,看著樓梯上的奧法,他有一個習慣,當他不滿一個人時,就會毫無感情地盯著對方,在心裡謀劃。
奧法說,是他拿走的鑰匙。
“你為什麼要拿走它?”
“你們昨晚沒回家,我一個人害怕,想到門外還放了一把鑰匙,越想越睡不著覺。”奧法摸著下巴,認真描述昨晚的情形,他從沒想過,在屋內睡覺比在外面還要心驚膽戰。
“原來是這樣,爸爸,對不起。”穆寶跟奧法道歉,他錯怪了爸爸,以為對方在阻撓他來這個家裡跟奧祖見面。
見到人回來,奧法就很高興,他受百靈岸市長的邀請,今晚去參加一場慈善音樂會,這意味他的人生將要迎來轉折,決定著他的議員競選之路是否成功。他注意到穆寶一瘸一拐,便關心起來。
穆寶沒有否認,他低下頭,十分難過地說:“是的,爸爸,我受傷了,在醫院縫了很多針,疼死我了。”
芭蕉林。
奧祖蹲到安代表面前,擰開一瓶水,澆到對方臉上,讓偉大的慈善家清醒一下,接著交待。他語氣溫和,用“審問”來形容他們之間的交流似乎不太恰當,他沒有使用任何特殊逼問手段,而是非常友善地給對方提供一個坦白的機會,甚至還摘了一片芭蕉葉,為安代表驅蚊遮陽。
奧祖說:“我們只能暫時保證你的安全,你往後面看看,狗仗人勢,我們也不想為了一個沒有價值的人去得罪傳聞中的大人物。”
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