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被塞得滿滿當當,充滿了美好生活的氣息,此時他終於想起了他的父親,他猜這個時候,他父親在房間修煉畫畫。他準備上樓找父親,已經邁了兩層階梯,然而他步履沉重,心情煩躁,最終轉身去了屋外。
穆寶又穿著他的舊衣服。
奧祖暫且不論為什麼穆寶在他家,他曾經對穆寶說過,如果溫巨力家住著有麻煩,就來他這邊,穆寶知道鑰匙藏在什麼位置。
奧祖走到穆寶身後,習慣性去摟穆寶的肩膀,好在及時忍住了,現在是將他們關係撥回正軌的好機會,他問:“為什麼一直站在這裡不動,你想讓你朋友看笑話嗎?”
穆寶心裡很高興,奧祖還是來關心他了,可奧祖還關心了別人,他不怪奧祖,這一切都是西方元的錯。他已經見過他們的爸爸,爸爸是很好相處的人,原本今天應該是他們的家庭聚餐,但卻被西方元的出現給打亂了。他說:“是大哥你想交朋友。”
奧祖說:“我才跟他認識多久?”
穆寶沉默了片刻,想起了奧祖的孔雀屬性,邁開步伐,向外走去。
奧祖拉住穆寶:“你去哪兒?”
穆寶說:“我回舅舅家了。”
“如果你走了,我買的魚不就浪費了嗎?”
“我不餓。”
“被氣飽了?”
“我留下來只會妨礙大哥跟人交朋友,”穆寶低著頭,表現得非常固執,他決定給奧祖一個開屏機會,之後再一併收拾,他說,“我會支援大哥交朋友的。”
奧祖看著穆寶離開的身影,心情變得比較複雜。
穆寶回家,開啟電視,調到動物世界頻道,光是孔雀這一欄他就收藏且反覆觀看了三百六十八遍,他心想,如果把羽毛都拔光,那孔雀肯定不願意再開屏了,但他不願意做傷害奧祖的事。他可以傷害別人,傷害自己,唯獨不願意傷害奧祖。
穆寶聽見女人高歌,歌聲是從溫卡麗房間傳出來的。
此刻家裡只有穆寶和媽媽溫卡麗兩個人,哥哥姐姐在學校,而他的舅舅溫巨力過去一年在醫院經過改造,出來以後,很快好了傷疤忘了痛,繼續在賭場流連忘返,甚至比之前更加變本加厲,完全辜負了奧祖的用心良苦。
溫卡麗在離婚後變得酗酒成性,經常在白天也醉得不省人事。
穆寶拿著兩罐啤酒,走進溫卡麗的房間。
雖然溫卡麗在外面是個光鮮亮麗的漂亮女人,但她的房間亂七八糟,如同一個狗窩,可能連狗看了都會搖頭嫌棄的地步。她很懶散地癱在床上,酒喝多了,腦子跟著迷糊了,她似乎看見了穆寶,半睜開眼睛,確定在房間裡走動的人是她的兒子,於是她揮手笑了,開口找穆寶要錢。
穆寶撿起地上橫七豎八的衣服,坐到床邊,把啤酒放到溫卡麗的枕邊,他輕聲問:“媽媽,你要錢做什麼?”
溫卡麗費力地想了想,許久才說:“買東西。”
“買什麼?”
“衣服,耳環,項鍊。”
“不對,媽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溫卡麗醉醺醺地看著穆寶,她渾身哆嗦了一下,重新說:“買酒,我要去喝酒!”
“這次答對了,媽媽,好好發揮你的用處,錢是用來買酒的,別讓我失望,你越糟糕,奧祖就越關心我,”穆寶開啟啤酒拉環,喂到溫卡麗嘴邊,他鼓勵道,“繼續喝吧,媽媽。”
奧祖家。
奧祖和奧法久別重逢,後者更為喜悅。
奧法對自己今日作畫的手感非常滿意,見到奧祖,他十分高興,奧祖從小就很讓他省心,並且把弟弟成功養大,對這個家庭有著巨大的貢獻,只是他們之間的相處,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的哄小孩模式了。
奧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