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穿著黑色的演出服裝,各自揹著不同的樂器箱,然而在入場時遇到了麻煩。
首先他們遲早了;其次,他們樂隊的人數驟減了,與昨天排演的人員不一樣,全部換成了陌生面孔;最後,他們沒走安檢通道。
奧祖拿出神女塔偽造的身份證明,他低聲告訴安保負責人,其實演出流程不用這麼嚴謹,雖然他們樂團人數很少,但是比昨天的精悍,絕對不會影響演出效果,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重視這場慈善活動,除了他們,沒有樂團能夠擔此重任。
為了展示自己的音樂才能,奧祖主動獻唱了一段簡單的旋律:“哆瑞咪發嗦~啦~西~”
身旁的哨兵們發出嘲笑,他們糾正道:“應該是哆瑞咪發~啊~啊~啊~嗦~啦~西!”
奧祖轉頭問:“是這樣嗎?你們確定是我跑調了?”
哨兵們說:“廢話,我們不光人多,調子還一致,所以當然是你在跑調啊。”
大劇院位於百靈岸的一座小島上,通往島上的方式是一條蜿蜒優美的馬路。夜晚的劇院像一個關著無數繁星的玻璃燈罩,從穹頂散發出璀璨光芒。參加這場慈善音樂會的各界人士,彼此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原本受邀的各方媒體卻遭遇了悄無聲息的驅逐,只留下一名年輕的女記者實習生,拿著採訪筆不知所措。
在樂團登臺露面那一刻,市長先生瞬間被嚇得冷汗直流,或許其他人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但他以前跟奧祖打過交道,對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奧祖所帶領的樂團很奇怪,成員們拎著樂器箱登臺的方式更是奇怪。
市長先生跟身後的秘書低聲傳話,儘快找個機會,安排他離場。
秘書說,現在出不去了,各個出入口的警衛全部換了一批人。
樂團的成員們只將樂器箱擱在腳邊,沒有開啟。
指揮席空無一人。
這支長久寂靜無聲的樂隊終於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奧祖這才開口,他單手撫摸著琴盒的密碼鎖,說:“演出馬上開始了,請丹娜的愛心人士到指揮席抱頭蹲下,指揮席可以容納的人數有限,諸位抓緊時間。”
臺下經歷短暫的鴉雀無聲後,便開始騷動起來,眾人議論紛紛,不明白這番話究竟什麼意思,尤其是那句抱頭蹲下,在搞什麼名堂,他們有名有姓的成功人士,豈能隨隨便便抱頭蹲下。
幾分鐘後,有個文質彬彬的男人開始挪動,奧祖看著對方,嘴角微微抽搐,第一個來到指揮席並且老老實實抱頭蹲下的人,是他的爸爸,他爸爸直接做出了一個抱頭跪趴在地的姿勢,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保命人,對方似乎考慮到什麼,將雙手握拳,縮於胸前,顯然比起保護腦袋,他爸爸更在意那雙手。
奧祖環視場內,重複道:“演出馬上開始了,請心繫丹娜未來的愛心人士,到指揮席抱頭蹲下。”
一對年邁的夫婦相互攙扶來到指揮席,慢慢抱頭蹲下。
接著是幾名穿著校服的高中生。
……
直到指揮席蹲滿了人,市長先生才緩緩起身。
這時,「聖呂嗒交響樂團」的成員已經開啟了各自腳邊的琴盒,取出裡面的武器。奧祖持槍走到舞臺邊緣,他一腳蹬在市長先生的肩膀上。
市長先生慌忙解釋道:“我只是收了他們一點好處,也有一些錢,不,是很多錢,偶爾為他們提供一點庇護,其他的事我一概沒有參與,你們別痛恨我,我是愛丹娜,真正熱愛這片土地的啊!賄賂我的那些人今晚也在這裡,我馬上告訴你,他們——”
奧祖將漆黑冰涼的長槍口直接捅進市長先生的嘴裡,他規勸道:“市長先生,說話得注意場合啊,別把他們嚇跑了。”他俯身到市長先生的耳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