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散,然而哪怕是在夢裡他也處於劣勢,狄格林上校如同千斤巨石,把他摁在床上一頓猛抽。
醒來後,穆寶發現小餅乾正坐在他的傷腿上,興高采烈地和玩具雞玩耍,他氣到險些嘔吐,難怪剛才自己在夢裡被狄格林上校揍得爬不起來。
“滾開,瞧你乾的好事。”穆寶怒不可遏,一腳把小餅乾踹走,他決定下次睡覺前手裡拿把刀,夢裡再碰到狄格林上校先直接捅兩刀再說。
小餅乾摔到地上,屁股著地,她咧開嘴巴習慣性要嚎哭,可是看到穆寶的可怕表情後,哭聲被噎在喉嚨裡,始終不敢冒出來,她只好裝作沒事一樣吸吮手指,隨後爬起來追在穆寶的身後,穆寶去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穆寶裡裡外外轉了一圈,奧祖已經出門了,是給他準備好早餐後才出門的,將他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他吃著早飯,好奇奧祖每天都在忙什麼。
很快,答案主動送上門來。
當大門被人粗暴撬開的時候,穆寶正在廚房裡搞清潔,他的海獺精神體被放出了,成為眼下他最得力的幫手,這隻海獺幫他遞碗碟,他若無其事地接過,反正這裡只有他和小餅乾兩個人,小餅乾懵懂無知,察覺不到他精神體的存在。
“哥哥。”
小餅乾努力扒拉著穆寶的短褲,她一直說話不利索,比同齡人相比她落後一大截,已經趴在起跑線,在她學話的最關鍵的這幾天卻和穆寶待在一起,因此她字正腔圓地講出的第一句話不是爸爸媽媽,而是哥哥。
“哥哥。”小餅乾快把穆寶的褲子扯掉了。
只可惜穆寶滿腦子都在想奧祖的事,根本沒把這聲哥哥放在心上。
穆寶過於冷漠,小餅乾只好去外面找樂趣,結果她剛露面,就被人給抓起來了,哪怕是她這樣什麼都不懂的年紀,都能感受到對方來者不善,對方揪疼了她,危險激發了她的潛力,她跟殺豬般地哭嚎起來。
“怎麼還有娃?”男人問。
“沒聽說他有小孩啊,”另一個人嘀咕,“怎麼還躲這裡玩養娃遊戲。”
這群不速之客是尚未被奧祖清理的幫派殘黨,原本在甘園這個地方,幫派之間打打殺殺是十分常見的事,可自從奧祖當上骨頭派第十九代首領,立馬開始大搞地盤統一,留給他們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少,他們的勢力被打擊得四分五裂,整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他們畏懼奧祖的實力,奈何不了奧祖,就想到偷家這個辦法。
這群人曾對奧祖撂下狠話,誓必要對奧祖進行報復。
是人總會有弱點,聽說奧祖最近在搞金屋藏嬌,在進屋看見一個衣著單薄的紅髮男生的背影后,他們就確信沒找錯地方。
穆寶厭煩小餅乾的嚎啕,起初他以為小餅乾又在哪兒跌到了,他才懶得去管,可撕心裂肺的哭聲和一眾腳步聲同時擠進廚房,他還沒來得及關掉水龍頭,背上就捱了一擊,接著雙手被反扣到背後。
“你們是誰?”穆寶扭頭問,他瞥見共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眉毛上有道很深的刀疤,幾乎可以看到骨頭,小餅乾如同一袋垃圾被這個人拎在手裡。其實在小餅乾大哭的時候他就應該提高警覺,但他被這個家所帶來的安全感矇蔽。
“你猜。”男人們說。
穆寶用腦袋關上水龍頭,世界還是無法安靜下來,他說:“放開她吧,她哭起來吵死了。”
“你們兩個只能放一個,放了你們的小孩,就不會再放你嘍,”刀疤男把小餅乾隨手扔到地上,他上前重新擰開水龍頭,給穆寶的腦袋降溫醒神,“你的膽子倒是出乎意料的大。”
“剛才我不知道有兩種選擇,”穆寶後悔了,立馬改口,“你們放開我。”
刀疤男抬起腳踩在穆寶的背上,他彎下腰,跟獵狗似的一路嗅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