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光。
而上天的恩賜——朱十一,竟然也誕生在了這個鳥不生蛋的平西戰場上。
只是,不知這個可憐的孩子,這個陳、朱兩家的唯一後代,能不能熬過今晚,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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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爹,我,我……實在找不到了,我。”六兒吐著舌頭,嘴唇急得爆裂。
“笨的要死,去馬廄,弄兩匹快馬騎上找人。”鄧老頭氣的兩隻鼻孔都呼呼冒著熱氣。
“太好了。”六兒傻傻一樂。
“唉,老夫的頭準是讓門給擠了。”鄧老頭額頭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了出來,幾十年來,自己一向行事穩當,精於算計。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讓這小丫頭給帶到溝裡去了。
對於六兒,鄧老頭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膽大驚人天不怕,恨的是衝動莽撞不動腦。
他本不該身先士卒,將自己至於敵營窘地,但是為了保住這個難得的人才,鄧老頭決定親自前來接應。
他本應該目標明確,將六兒救走就撤身離去,但是為了收買人心,以備日後重用,鄧老頭決定放手一搏,所幸營救那母子出險境。
有的人,總是帶著那麼一種特殊的氣質,能夠讓人渾然忘我,捨身相隨。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六兒似乎就有著這種不成神則成魔的狗屎氣質。
鄧老頭帶著六兒很快找到了最近的馬廄,他們牽了兩匹高頭大馬出來,翻身而上。
“玉蓮姐,玉蓮姐。”六兒一帶馬韁繩,縱馬在金營的帳篷間跑開了……
“在這,在這。”囉嗦在一個帳篷外氣鼓鼓的叫著,原來剛才他費盡心力,終於找到了陳玉蓮。
可是陳玉蓮現在已如驚弓之鳥,一手抱著朱十一,一手舉著把大彎刀來回亂揮,還哭哭啼啼的,根本不肯從帳篷裡出來。
此刻,聽了外面六兒的叫聲,陳玉蓮才長舒了一口氣,仗著膽子邁開步,踩著倒在帳篷門口的兩個金兵的屍體,跑了出來。
六兒見到囉嗦大哥還有陳玉蓮,頓時欣喜若狂。鄧老頭不由分說,運力稍稍一提,就將陳玉蓮連帶孩子拉上了馬。
“嚇死俺啦,俺可嚇死啦。”陳玉蓮怯生生的揪著鄧老頭的衣服,嚇得滿身大汗,臉上水滋滋、油汪汪。
六兒衝鄧老頭微微一笑,自鳴得意,“你看我,行吧。你們在前,我在後面掩護。”
這當口還能這麼自誇自戀的笑出來。
鄧老頭徹底服了,小丫頭心裡素質相當過硬,這點就不用再培養了。
六兒稍加思索,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塊金牌,交給了陳玉蓮,“玉蓮姐,你帶著這塊金牌,要帶在身上,這是寶貝,見了金人拿出來,應該能保命。”
“嘰裡咕嚕,故里幾里。”
“抓人,有人偷馬夜襲大營,抓人啊。”眼看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越來越多的金兵聚集了起來,他們發現了兩匹快馬和一個黑衣人。
沒辦法,鄧老頭和六兒的兩匹馬在金營裡來回這麼一亂跑,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別人想不注意都難。
金兵們一見如今馬上又多了個宋人的婦女,更加肯定了這幾個人不是善類。
他們紛紛帶上了彎刀,有的奔去馬廄騎馬,幾個動作快的朝著六兒和鄧老頭他們已經撲了過來。
囉嗦一見急忙催促,“你們快跑,我來斷後。”
說罷,他照著鄧老頭和六兒的兩匹馬屁股分別給了一掌,兩匹馬奔著金營的後身,疾馳而去。
行到半截,六兒忽然帶住了馬韁繩,“糧倉在這附近,金兵肯定集中在這邊。掉頭,走前門。”
鄧老頭帶著陳玉蓮跟著六兒,兩匹馬一前一後,又奔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