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面——有她作為乞兒的轉世，被兄長護持，卻又眼睜睜看著兄長被人打死的一幕；有親密無間的閨密揹著她和她的丈夫偷情的一幕；有親生兒子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親手將她推下高樓的一幕……那些讓她念念不忘的人、忿忿不平的事一一出現在她的眼前。

傷心麼？痛苦麼？怨恨麼？她聽到自己的心裡有個聲音這樣問道。

“也傷心、也痛苦、也恨過，但——”慕小樓微微的揚了揚唇角，“我死都死了，還抱著這些陳年的芝麻爛俗的破事兒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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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天才，都被她踩在腳下（四）

“我死都死了，還抱著這些陳年的芝麻爛俗的破事兒有什麼用？”已經死掉的人生，也就是一場夢吧……？隨著慕小樓的話音落下，眼前無數的場景倏然破碎，靈氣霧氣比初始時稀薄了許多，她甚至能夠隱約的辨別出桑子墨臉上緊張嚴肅的神情。

不過現在，她剛剛完成晉階，丹田之內原有的大量靈氣被壓縮成了一顆小小的金色丹丸，然而比較奇怪的是，在金丹的周圍，除了那條代表著進入凝丹一層的靈氣帶之外，下方還沉積著一片黑色的液體。

那是什麼？奇怪的情緒只是在慕小樓的心頭一閃而過，而後無盡的靈氣從外界湧入體內——這是晉階的正常現象。

而不正常是的，所有的靈氣在進入慕小樓體內後，並不是桑子墨指導的那樣被收束到金丹附近，反倒是先沒入了那一汪黑色的積液，而後極端純淨的靈氣漫溢位來，被金丹吸收，轉眼就讓金丹脹大了一圈，並且，在金丹的周圍多出了第二條靈氣帶——這時凝丹二層的表現。

待到第三條靈氣帶也漸漸成形的時候，湧入身體的靈氣忽的一緩，慕小樓知道，這一定是桑子墨佈置的聚靈陣的靈力消耗完了，便也隨之睜開了眼睛。

桑子墨臉上的隱憂一閃而逝，隨即有些驚訝的開了口，“凝丹二層，接近凝丹三層？”

“嗯，靈氣很濃郁呢，而且我好像跟別人有點不一樣……”慕小樓想了想，把丹田中黑色積液的存在給桑子墨描述了一下，“感覺很溫暖，應該不是什麼壞東西，而且，感覺它把靈氣裡的雜質全都過濾掉了。”

雜質是不能被吸收的，這是修士的普遍認知，但是慕小樓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經歷過一個個資訊爆炸的年代，她的發散性思維決定了她會去思考那些被認為不可能的事情，比方說，既然靈氣可以被運用，那是不是有另一種方法可以去運用雜質呢？

“讓我看看。”桑子墨抿了抿唇，伸手按嚮慕小樓的脈門，先前的天劫就已經讓他大為皺眉了，現在凝丹又節外生枝……

慕小樓也不反抗，只是淡定的任由桑子墨的靈力在她的體內遊走。

經脈沒有問題，丹田沒有問題，金丹沒有問題……黑色的積液……桑子墨只覺得指尖一輕，進入慕小樓體內，與他聯絡著的靈力就忽然失去了蹤跡，他如今的修為恢復的不多，也不敢再試，只得看著慕小樓，“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被吃掉了。”慕小樓想了想，“你的靈力，被那些黑色的東西吃掉了，然後變成更加純淨靈氣，又被我的金丹吸收了。”

桑子墨微微沉默了一下，“也許是初生的伴生火焰。”他不是很確定的說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