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熟悉的氣息,那是oga身上的白茶香味,這道香味自己再熟悉不過,他曾經聞到過這種香味最濃郁的時候,見過對方失控的時候。
oga的心情好像有些不好,他暴躁地在自己的耳邊說著什麼,蔣千昭一個字也沒聽清楚,但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一股溫潤順著喉嚨而下,他跌入了夢境。
眼前白光很盛,蔣千昭被陽光刺醒,腦子還有些混沌,他看著周圍,黑色的作戰服被曬乾丟在自己身旁。一股睡夢中曾經聞到過的味道鑽入了鼻腔,是白茶資訊素。
自己的上半身幾乎不著寸縷,一根綠色的藤蔓將他和樹牢牢綁在一起,甚至勒出了紅色的痕跡,像極了某種並不和諧的現場。而傷口被鬱淨並不精細地包裹著,包得很醜,蔣千昭幾乎能想象出對方一臉不耐忍著氣照顧他的模樣。
回想起幾天前對鬱淨說過的那些話,蔣千昭心中罕見地浮上一些後悔的情緒,他低垂著眼眸,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眼睛迅速掃過整片海灘,蔣千昭沒有看見鬱淨的身影,輕微地皺了皺眉。
鬱淨呢?眼前忽然閃過一絲什麼,像是從海里傳來的動靜。
他扶著樹幹試著站起身體,然後慢慢朝著海的方向走去。細碎的陽光灑在海里,一片波光粼粼,難道鬱淨在海里?
蔣千昭神色一沉,他剛想進去,卻只見不遠處突然露出了一個頭,鬱淨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裸著上半身。長髮溼淋淋地搭在後背,腰窄而有力,腰窩看起來很明顯,面板白皙得幾乎能發光。
他看懂了鬱淨的行為,無名怒火充斥在胸膛:“你瘋了?一個人學游泳,你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鬱淨沒有反應,他目不斜視地上岸,在經過蔣千昭時,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關你什麼事?”
【?作者有話說】
鬱淨嘴比心硬,其實已經被戰損老公勾引得不要不要的了,戰損是alpha最好的嫁妝。
“你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歡”
蔣千昭呼吸一窒,不得不說這樣的鬱淨在他眼前非常迷人,甚至勾起了一些體內最為原始的願望。但還未等他有任何的反應,鬱淨的反應便如同一盆冷水,直直地澆在了頭上,心上泛起有些陌生的情緒。
他是西塔國的廢物二皇子,曾經這樣的話語太聽了無數次,漠不關心的、譏諷的、甚至是夾槍帶棒再難聽的話語他都聽過。阿曹最開始跟著蔣千昭,一個大老爺們甚至都被那些言語刺激的眼眶發紅,但他發現蔣千昭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情緒。
最開始他以為是蔣千昭臉皮薄,不願意暴露自己的情緒,後面他才知道是蔣千昭壓根就沒有將那些人放在心上過,蔣千昭的世界中只有自己,他不會將任何人放在心上。可現在,明明是鬱淨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都能在心上泛起漣漪,像是陣痛和不願。
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