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突然起了一陣風，吹得鬱淨心中有些寒冷。每一個字鬱淨都明白，但當他們連在一起的時候，鬱淨的大腦卻有些宕機了。

“對alpha的影響可能會很少，但是對於你的影響，可能會是致命的。”劉醫生說。

“什麼意思？”蔣千昭目光有些不善，屬於延西身上的那股氣質又冒了出來，極其地富有攻擊性。

他在說謊，鬱淨大腦中沒來由地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他說的一定是假的，這一定又是維爾希佈下的某種把戲，目的就是想要將自己和蔣千昭徹底分開。

“我們走。”鬱淨拉起蔣千昭，就想要將對方帶離這裡。

什麼資訊素紊亂症，什麼真相，他通通都不在乎了，只有握在手裡的才是真實的。反正維爾希已經知道了，他不在乎身份被拆穿。

“你不想知道原因嗎？”劉醫生有些驚訝，這些年鬱淨雖然不在伽馬國，但是他也聽過了不少關於他在西塔國的訊息，印象中的鬱淨，似乎不是這種為了alpha就會放棄追求真相的人。

“一點都不。”鬱淨回答的很乾脆。

“你要想清楚，我的醫術水平在整個世界都是頂尖水平，不要後悔。”

鬱淨沒有理他，不過在他即將走出門的時候，他看見蔣千昭仍然在原地，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中忽然泛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你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啊。”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蔣千昭整個人的姿態非常散漫，手上把玩著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武器，“說錯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他知道對方或許是維爾希的人，這種人得用點特殊的手段。

“你知道我以前在西塔國的時候，是怎樣對待那些間諜的嗎？”蔣千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輕飄飄的，卻讓人不敢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我會矇住他們的眼睛，塞住他們的鼻子、耳朵、嘴巴，讓他們喪失身體的感官，再將他們扔進黑屋，屋中的行刑者會以他們無法預料的方式，切下他們的手指，或者割下耳朵？他們會一點一點地猜下一部分會失去哪個器官，讓他們甚至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你想試試嗎？”

劉醫生渾身打了個寒噤，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上一秒還會為自己和患者起衝突的人，下一秒能面不改色地說出威脅自己的話。哪怕是自己身為beta，都能感受到面前這人散發出來的濃濃壓迫感。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面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完全的善人，他只是盡力將自己所有善意的那一面，都暴露給了一個人。生活在這樣的alpha身邊，鬱淨就不會有一點害怕嗎？

他腦袋有些僵硬地一點一點瞥向站在門口的鬱淨，後者一臉淡定，別說是害怕了，就連一絲波動都看不見。

凌厲，這是鬱淨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這是自己從未見到過的蔣千昭。他舔了舔嘴唇，卻莫名覺得有些興奮了起來，這樣的蔣千昭，性感的要命。

瘋了，都瘋了。面前的這位alpha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腰更加在乎鬱淨，維爾希殿下說的果然沒錯，只要是提到關於鬱淨的，這位alpha一定會上鉤，哪怕知道那可能會是個陷阱。

還好鬱淨還不知道當年自己給他做手術的事情……劉醫生忽然覺得自己的小命有些危險，千萬不能讓面前的這位alpha知道自己對鬱淨的腺體動過手術這件事情。

“我沒騙你們。”劉醫生扶了下眼睛，繼續解釋道，“鬱淨的資訊素比一般的oga更富有攻擊系，甚至高於alpha資訊素的攻擊性，這也就是為什麼你的資訊素會使得大多數的alpha狂暴，但是對延西將軍沒用。”

“說我的資訊素會害了他，這是什麼意思？”蔣千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