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再不洗洗身上沾染的野獸氣息,恐怕我們這一路很難會有收穫,所以暫時委屈二皇子殿下了,相信憑你的實力,沒什麼東西能夠暗算到你。”
鬱淨斜斜靠在牆壁之上,觀賞著蔣千昭此刻的模樣,變故將這人全身上下都淋溼,額前的頭髮溼噠噠地搭在頭上,水珠順著額頭流過蔣千昭喉上的那枚小痣,最後又沒入水中,消失不見。
真是少有的狼狽,但即使是這樣,也難掩蔣千昭的俊色,像是墮入凡塵的可憐王子,而自己則是兇惡的反派。真有意思。
蔣千昭身體浮上來些許,被打溼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緊緻而不誇張的肌肉線條,水庫裡的水尤其清澈,波紋以蔣千昭為中心慢慢盪開,鬱淨的視線還是不受控制地掃到了某處……這是他常年鍛鍊的結果,鬱淨從未看到過有哪一個alpha的身材像蔣千昭這樣有力。
鬱淨喉結上下滾動,想起了某些並不該在此刻想的一些東西,有點熱了,他扯了扯領口。
鬱淨的反應在蔣千昭的意料之中,他微微勾起唇角,趁著對方還在怔愣之中,伸長手臂對著鬱淨的方向抓去。
這一動靜徹底驚醒了鬱淨,蔣千昭溼淋淋的手擦過鬱淨的衣服,衣服上面暈開了深色的痕跡,而罪魁禍首離他極近,容貌昳麗,像是深海會勾人的美人魚。
用美貌將你騙進海底,然後吞吃入腹,最後連骨頭渣兒都不剩。
“要一起來嗎?”美人魚蔣懶懶地笑著,不輕不重地問了個問題,就好像是在問今天吃什麼一樣簡單。
水流順著蔣千昭的臉頰,流過他喉結上的小痣,經過鎖骨,在他身上形成一道鮮明的水流,又匯聚進水中。
但只有鬱淨知道,蔣千昭這種人絕不會輕易將真心交給別人,言語上的曖昧不過是裹上糖衣的炮彈,只有當正中眉心的時候,才能感受到疼痛。想起上次類似的情景,鬱淨的心中平靜下來,那點微不可見的躁動,也一點點平息。
鬱淨瞬間後退了幾步,過一會兒又不動聲色地挪回了原地。我憑什麼要後退?在水裡的是蔣千昭,他現在還不是任我拿捏。
“好啊。”想到這裡,鬱淨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像是在勾人。
蔣千昭一愣,似是沒想到鬱淨會這樣回答,但眼睛卻被鬱淨臉上的表情所吸引,不論怎樣都無法移開視線。
只見鬱淨單手解開簡單綁在後腦的馬尾,霎時間柔順的長髮傾瀉而下,微微遮住了他大半個臉龐,只露出小巧而蒼白的下巴,看著莫名增添了幾分神秘,美得雌雄莫辨,但又十分危險。
西塔國又很多人束過長髮,但他們大都過分豔麗或者太過陰柔,在蔣千昭看來,他們加起來也比不上鬱淨一個。
鬱淨像是會把丈夫殺害,又尸解扔進河裡的蛇蠍美人。
蔣千昭耐心地等待著鬱淨的靠近,就像是一個耐心的獵手在等待自己的獵物,畢竟在落幕之前,沒有人知道誰會是贏家。
鬱淨將摘下的皮筋綁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