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陣痛,他有些發愣,罕見地站在原地,用一種不知所措的眼神看著蔣千昭,但這份情緒很快就被鬱淨全部收好,收拾好情緒,他抬眼看向對方。
可蔣千昭卻只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背過身去,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靠近那裡半步。”
“他清楚地看見了落下的那滴淚”
跑,快跑。
這是蔣千昭目前唯一充斥著的念頭,逃離這個地方,帶著母親一起。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身後是窮追不捨的怪物。蔣千昭平生第一次這樣憎惡自己作為一個alpha,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憎惡自己仗著天賦異稟訓練時的偷懶。
明明自己已經跑到力竭,明明母親痛苦的聲音就在自己身後,但他不能停下來,也停不下來。
但十幾歲還未成年的alpha的力氣終究有限,腳下突然絆到一塊石頭,蔣千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地上的沙石糊了一整臉。
蔣千昭將嘴裡的沙石吐出,又將一旁累到連話都說不出的母親攙扶而起。
母親擺了擺手,在黑暗之中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快走吧,別管我了。”
蔣千昭目眥欲裂,他哆嗦著嘴唇:“母親,快起來!快跑,怪物要來了。”
女人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剛才被那個怪物襲擊,我的腿已經走不了路了。”蔣千昭一怔,一直疲於奔跑,此刻五感漸漸迴歸,隨著母親的話音落下,他這才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蔣千昭顫抖著手摸了摸女人的腿,一片黏膩,鮮血的味道更濃了。
他深吸一口氣,蹲下身體:“我來揹你,我還有力氣。”
女人有些無奈,身後是怪物龐大的身體拖在地上發出的“沙沙”聲響。像是知道兩人已經無力再進行反抗,它反倒變得沒有那麼急迫,只是不遠不近地盯著二人,時不時故意發出一些恐怖的聲響。
女人的聲音冷靜下來:“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裡,聽話,快跑,我為你拖延時間。”
蔣千昭怔怔地看著母親,他聽懂了母親最後的暗示。不知身體突然從哪裡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氣,少年並未發育完全的身軀在這一刻握緊了手中唯一的武器,那是一把鋒利的刀片,任由刀片將手掌心割得鮮血淋漓。
“我和你拼了!”少年怒喝一聲,眼眶猩紅,朝著身後那條巨大的蛇形怪物衝了上去。
怪物顯然注意到了他的行為,那雙冰冷猩紅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興味,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蔣千昭抵達他身旁的一瞬間,怪物朝著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衝去。
像是在腦海中的一場噩夢,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樣逃出去的,怪物咀嚼的聲音成為了蔣千昭腦海之中永遠的噩夢。
再後來蔣千昭再次回到這個地方,曾經母親離開的地方變成了一片詭異的花海,豔麗的玫瑰在其中綻放,像是滴在花叢之中的鮮血。有人奇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