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等等。”鬱淨聽見上方傳來磁性好聽的聲音,也許是因為靠得太近,他能感受到對方在發聲時喉結產生的震動。
他抬頭,還是沒能看清到底是誰,但看見了對方喉結上的小痣。
搖搖欲墜的大門終於支撐不住,“砰”的一聲,大門被人粗暴地撞開,或許是有幾個人?或者是十幾個人包圍了這狹小的空間。
“請二位和我們走一趟。”為首的男人帶著隔絕資訊素的面罩,語氣有些不善。
視線全都被身後的人擋住,鬱淨看不到任何場景,卻能感受到那人將他抱在懷裡時的力度。
“你說什麼?”蔣千昭語氣低沉下來,“你們是在命令我?”
蔣千昭感受到了侍衛窺視的視線,又將鬱淨往懷裡帶了些許,將鬱淨與他們牢牢隔開。
鬱淨又感受到了那人喉結的顫動,接著屬於alpha的強大資訊素在狹小的空間之內蔓延,將原本的味道蓋得密不透風。
龍涎香彷彿無孔不入,他們爭先恐後地鑽進鬱淨的身體之中,他身體一軟,即將趴在地上之際,蔣千昭一雙手重重地托住了他。
“原來是二殿下!”那侍衛撲通一聲單膝跪地,看著面前的情形,他哪裡還有什麼是不懂的!自己耽誤大事兒了!
“屬下失職。”
說完他朝著另外幾人瘋狂使著眼色,低著頭退出了這令人窒息的空間,全程沒有再朝著兩人投去任何一個眼神。
門被帶上的那一刻,蔣千昭鬆開了手,鬱淨癱軟在地上。
蔣千昭:“剛才,抱歉了。”
“謝……謝謝。”鬱淨搖搖頭,嘴唇翕動,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眼。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想,為什麼蔣千昭會出現在這裡。此刻體內那股火焰隨著蔣千昭的放手竄得越來越高,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焚燒殆盡。
理智上鬱淨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離他遠一點,身體上鬱淨卻無法控制自己朝著他靠近,汲取唯一的熱源,叫囂著,再放一些資訊素吧。
“你冷靜一點。”蔣千昭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嫌棄,他將鬱淨推開,與自己始終保持著幾米的距離。
鬱淨抬起頭,目光迷離地看向蔣千昭,卻只看見那雙眼之中漆黑看不見底的情緒,彷彿放出資訊素對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控制不住就打抑制劑。”
“……我沒有帶抑制劑。”鬱淨有些無語,他努力劃開自己的傷口,又悄悄挪動身體離蔣千昭更遠一點,企圖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變得更清醒一些。
蔣千昭一愣,隨即語氣有些不可置信,“你一個oga發晴了連抑制劑都能忘記帶?”
“你不用管我,我再過一會兒就能好了。”鬱淨閉上眼睛,對他下了逐客令。
蔣千昭點點頭,聞言真的順從地走了出去,臨門前,他對著鬱淨道:“不會再有人敢進來了。”
洗手間的門被關上,空間之中充斥著屬於alpha的資訊素。
鬱淨忍不住彎下腰,閉上了眼睛。
一般的oga發晴期會持續三天到五天的時間,但對於鬱淨來說不一樣。
鬱淨的發晴期持續時間不定,每一次都不一樣,因而他的感覺會比普通的oga更深刻好幾倍。
醫生曾經說過,只有與alpha完成標記才能避免這種痛苦。
等待再次平復體內的那股躁動之後,時間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鬱淨看了一眼光腦,顯示距離發情期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身體早已沒有最開始那樣難以忍受,發晴期殘留的後遺症還在,目光所觸及到的一切物品都是扭曲的,他晃了晃腦袋,又隨意將襯衣的布料扯下纏在手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