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目不轉睛地看著鬱淨的所有動作。
看著他並不靈活地從地上撿起了自己丟掉的那把槍,卻又無法順利上膛。
黑袍人見狀大喜,這是他唯一翻盤的機會,哪裡還記得鬱淨只是一個oga,“鬱先生!鬱先生!我們可以合作!只要你殺掉了蔣千昭,未來會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主人絕對不會虧待你!我知道您的地下賭場被查封了,如果您願意加入我們,主人會給你十個,哦不幾十個這樣的產業!只要你殺掉蔣千昭!”
“吵死了!”蔣千昭頭也不回,對著身後開了一槍,打在黑袍人的身側。
黑袍人立即偃旗息鼓,只是神色緊張地看著鬱淨。
“需要我幫忙嗎?”蔣千昭神色沉沉,看著行動並不是很靈活的鬱淨,貼心地詢問。
“不用。”鬱淨將槍帶到自己嘴邊,張開唇利落地咬上膛,然後對上了蔣千昭。
蔣千昭始終如同一個旁觀者,他看著鬱淨用嘴將槍上膛,又對準自己,毫不慌張,只是覺得久違的有些興奮。
“你不躲嗎?”鬱淨問。
“我為什麼要躲?”蔣千昭反問,“我殺你一次,你殺我一次,很公平。”
“打個賭吧。”鬱淨說,“我雙手被鎖住,槍的準頭有限,這一槍下去,你猜猜我會打中哪裡?”
“好啊。”蔣千昭笑得風流,處理那些走狗只會讓他覺得噁心,又噁心又膈應,只有此刻鬱淨的反應才能吸引自己。
像是跋山涉水見到懸崖邊的花朵,第一次開放,充滿意外和驚喜。
“猜錯了,就幫我解開脖子上的項圈,馬上離開這裡。猜對了,隨你提出任何一個願望。”
蔣千昭眸色亮了起來,這可是鬱淨的一個願望,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那我猜,你會打到我。”
“好。”
“殺了他!殺了他!”蔣千昭的身後,黑袍人仍然喋喋不休。
鬱淨扣動了扳機。
子彈裹挾著強風,激起蔣千昭身邊的氣流,卻又剛好擦著蔣千昭而過。
剎那間,所有的聲音停止,欣喜的表情還停留在黑袍人的臉上,他的額頭上企卻多了一個漆黑的洞口,紅色的血液汩汩流出。
所有人,包括蔣千昭都愣了一下。
黑袍人死了,蔣千昭毫髮無損。
“你輸了。”鬱淨平靜道。
“沒有。”蔣千昭只有片刻的意外,很快便恢復了鎮定。他走到鬱淨面前,牽起鬱淨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還有這裡。”
“你想抵賴?”鬱淨語氣危險了起來,但很快他便沉默了,蔣千昭說得真的沒錯,在蔣千昭那身名貴的衣服上,突然起了一團小小的火星,他的手指被那小塊布料燙了一下。
這是子彈經過蔣千昭時擦起的火星。
火星很快便被熄滅,只留下很小一塊焦黑的痕跡,與之相對,蔣千昭衣服之下白皙的肌肉被燎紅了一小片,怎麼看都不像是真正的“毫髮無損”。
鬱淨沉默了,自己確實打中了蔣千昭。
這個卑鄙又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