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話,有些話不用說出來,做出來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要去嗎?”蔣千昭問著鬱淨,彷彿只要鬱淨答應,哪怕是深淵,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闖進去。
過了片刻,鬱淨從蔣千昭懷裡起來,他的臉上很快恢復了淡定。
有時候就連蔣千昭也不得不感嘆鬱淨自身強大的心理素質。
他看著蔣千昭,目光斬釘截鐵:“要去,但是我一個人去。”
“不行。”蔣千昭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來伽馬國就是完全為了鬱淨,怎麼可??能把鬱淨一個人留在伽馬國自己回去。
況且他早就做好了這是一個陷阱的準備了。
鬱淨看了他片刻,對方眼裡他看見了相同的執拗,雙方隱隱僵持不下。
他嘆了一口氣,回握住蔣千昭的手,整個人主動地埋到了蔣千昭的懷裡,像是一個毛茸茸的小動物將自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躲進了自以為安全的地方。
“伽馬國是我的母國,維爾希不會對我怎樣的。”鬱淨的聲音軟軟的,像是撒嬌,“等到這裡一切結束的時候,我就來找你。”
他就著這樣的姿勢抬起頭,目光溼漉漉地看著蔣千昭,又快又準地親了一口蔣千昭的下巴。
蔣千昭:!!!!!!!!!
即使知道這是鬱淨用來誘惑自己的美人計,蔣千昭還是難以控制自己此時激動得有些過剩都心情。他強壓下瘋狂上揚的嘴角,讓自己的表情儘量保持平靜。
誰懂啊!鬱淨已經幾十天沒給過自己好臉色了!更別說這種親密接觸了!
可他沒有忘記自己現在在幹什麼,蔣千昭清了清嗓子,剛想說話,鬱淨又踮起腳親了他一下,又用那樣的眼神盯著他。
蔣千昭喉結滾動好幾下,片刻之後,他強行移開了粘在鬱淨身上的視線。
“不行。”
“真的不行嗎?”鬱淨眨了眨眼睛。
“不行。”蔣千昭在這種事情上分的很清楚,他不會再讓鬱淨離開自己的視線。
話音落下幾秒鐘後,鬱淨沒有任何反應,蔣千昭忍不住低頭看向鬱淨,接著看到了極為戲劇性的一幕。
鬱淨臉上的表情幾乎是在瞬間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淡然,甚至連眼神都變得冰冷沒有溫度了起來。
“知道了。”鬱淨直接抽回了抱住蔣千昭的手,沒有一絲絲的留戀。
懷裡的溫度一點一點地冷卻,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抓到鬱淨的衣袖。
蔣千昭:……現在再裝一下還來得及嗎。
人在真正訣別某些東西的時候,總會有一種類似於直覺的反應,比如此時此刻的鬱淨。
他走出皇家花園,突有所感一般回過了頭,正中心那座噴泉之上的雕像拉著小提琴,無視時間的束縛,仍在盡力彈奏著每一曲。
鬱淨突然想起來,以前維爾希也很喜歡拉小提琴給自己聽,他拉出來的每一首曲子都很特別,鬱淨後來聽過許多遍,也再也沒有聽到過小時候的那種感覺。
如果沒記錯的話……鬱淨忽然快步走到噴泉旁邊,又輕飄飄幾下爬上了雕像,最後在雕像後隱藏的空腔中,發現了一把小提琴。
他怔怔地看著這把小提琴,覺得胸口堵塞一般的難受。
“你會拉嗎?”鬱淨問跟在身後走上前的蔣千昭。此時此刻,他忽然想再聽一遍這把小提琴拉出來的曲子,因為小時候他以為那個會一直給他拉小提琴的人,永遠都不會再碰這個了。>/>
“會。”蔣千昭說。
“就那一首吧,曾經我最喜歡聽的那首。”也是維爾希童年時,經常為他彈的那一首。
“好。”
音符緩緩從小提琴上洩出,時隔十幾年的曲子,聽起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