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騙無可騙,身為beta,在這個社會中不如alpha有能力,又不如oga那樣有可以被利用的空間。鬼使神差地,他答應了。
這絕望中遞過來的一根繩子超乎他想象中的有力量,也是他後來平步青雲,走上捷徑唯一的助力。
很久之後,他才知道原來自己背後的人就是當今赫赫有名又美名在外的維爾希大皇子殿下,伽馬國最有希望的繼承人,未來的皇帝。
看著光腦中推出的諮詢,維爾希笑得親和而完美,極為出色地扮演著這一角色,但只有自己好像知道隱藏在這一完美面具之下的冰山一角。
維爾希讓他給自己的弟弟做了一個手術,那是整個伽馬國從開國至今,從未有任何人敢提起過的禁術。
“我恨你,鬱淨。”
“滴答、滴答。”這聲音像是在鬱淨的耳邊響起,又像是從自己身體之中發出的聲音,連帶著整個身體都泛著微微的涼意。
鬱淨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靠在牆上,有人捏著自己的臉頰,逼迫自己張開嘴,一滴一滴往自己嘴裡滴著奇怪的無色液體,像是營養劑。
見鬱淨醒來,那人鬆開了手,往旁邊撤了幾步。
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聲音響起,維爾希轉著輪椅來到自己面前,他臉上因為失血過多還帶著慘白,一手支撐著頭,看起來很沒憔悴,但那雙眼睛卻亮的可怕。
“你想幹什麼。”鬱淨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的可怕,或許是發晴期帶來的副作用,他覺得渾身上下輕飄飄的。
可這一次發晴期卻好像與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太一樣,明明沒有得到來自alpha的任何紓解,全身上下除了那點副作用之外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彷彿那天的失控從未發生過。
“我在等,等你心心念唸的那個alpha是否會願意為了你而暴露身份,不顧危險地來救你。”
費勁千辛萬苦,維爾希這一次只能將一切的籌碼壓在面前的oga身上,他那個名義上,並不聽話的弟弟。
話音落下,他期待著鬱淨像之前無數次那樣冷眼看他,斥責他,彷彿這樣,就能讓心中某些佔地方的負擔再輕一些,或者能讓他後悔之前不過腦子的行動。
可是那些表情並沒有如維爾希想象中在鬱淨臉上出現。
他輕輕抬起頭,用無比平靜的目光看向維爾希:“為什麼救我?”
維爾希一愣,隨即反應很快地遮住了這一抹異樣,他有些怪異地笑出了聲。
“因為你還有利用的空間啊……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小鬱,你只不過是一顆我用來牽引延西的旗子,不要問這種白痴問題。”
“那一擊,為什麼不直接打在我的身上?你原本可以直接殺掉我們兩個人。”鬱淨又開口了,他刨根問底地問著維爾希,想要從對方口中撬出所有的答案。
他見過維爾希太多太多的樣子,大多數時候,他甚至毫不吝嗇地展現出對自己的關心和在意,像是童年時候的那樣。
光腦上那一筆一筆的匯款,那些偶然間似乎對這個弟弟真情流露的愛護,都是他用於偽裝的一張面具。
鬱淨見過對方當年滿心滿意愛護自己的時候,因此當這一切全都消散,維爾希這個扮演者在扮演自己的時候,他的演技在自己面前顯得尤為拙劣,甚至於噁心。
這麼多年來,敘舊這種方式像是直接消失在了兩人之中,誰都沒有提起彷彿上輩子一般的過去。
但只有剛才維爾希下意識的動作,讓鬱淨第一次感受到,這個面前對自己惡語相向沒有半點好臉色的哥哥,和當年為了哄弟弟開心不惜挨父親一頓打的哥哥,是同一個人。
維爾希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了,他垂下眼眸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