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方害怕的只是失去,而他們這一方,一旦站在西塔國的對立面,則再也沒有了回頭的路。時至今日,這群alpha們已經懂得了鬱淨的良苦用心,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鬱淨比任何一個人都更加迫切地想要見到蔣千昭,沒有人會再借此抨擊鬱淨。
“我最後再問你們一遍,這一仗前途未卜,生死未卜,想要退出的人,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我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救出將軍!”眾人異口同聲,眼中同樣是燃燒著的火焰。
“好。”鬱淨點頭,他將手放在中央,“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11月的西塔國,路邊的樹葉黃了一大片,秋風送來的時候,整片樹林都“沙沙”的。
“咔嚓”“咔嚓”飛行器的高溫尾氣噴灑在地上的落葉之上,將地上的樹葉完全碾碎。
一個渾身上下被鐵鏈鎖住的男人被放在了行刑臺上,他渾身上下都被鮮血覆蓋,頭朝著一邊下垂,只能隱約從未被汙血遮住的五官判斷出男人的身份。
行刑場周圍人山人海,偌大的看臺在這樣的襯托之下竟然顯得有些渺小。
不過這群人不是來看熱鬧的,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幾乎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忍和怒容。
躁動和不滿的情緒在人群之中蔓延,但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看臺旁邊滿是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密密麻麻包圍了中央的蔣千昭,泛著光的刀光似乎是在提醒著人們。
反抗只有死路一條,歸順才有唯一的活路。
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刺目的光芒灼燒著每一個人的心臟,但是,沒有一個人後退。
不知過了多久,人群之中傳來隱約竊語的聲音。
“延西將軍到底犯了什麼罪!”一聲怒喝從人群之中爆出。
“誰!”侍衛們的槍第一時間朝著發聲地指去,可是人頭攢動,像是海浪層層疊疊。
不一會兒那人的聲音很快埋入了海浪之中,人群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執拗地看著正中央,看著蔣英。
維護之意再明顯不過。
蔣千昭目光復雜地看著臺下的這一片人群,難以言狀的情緒在胸口湧動。
七年前,他還是延西將軍。他將整個西塔國視作自己的生命,幾乎拼儘自己的每一分力氣來保護這群人。
蔣英忌憚他,讓他死。他心寒過,迷茫過,也曾經問過自己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所以再次回來的時候,滿腔赤誠不再,延西將軍早就死在了七年前,從那片地獄之中帶著剩下的延西軍回來的,早就不是自己了,填滿蔣千昭這幅身軀的只有算計。
在蔣千昭計劃之中,來看的人越多越好,但其中並沒有這一項。面前的這一幕太過於熾熱,激得他胸口發燙。
蔣千昭輕輕閉上了眼睛,終於可以給七年前的自己一個答案:“從來都不悔,一切都值得。”
“何罪之有?”蔣英哼笑一聲,他將手一指,直接將最開始在人群之中發聲的那人指了出來,“那我來告訴你他犯了什麼罪!”
“他的oga鬱淨,犯了西塔國的禁忌!隱藏身份在西塔國之中非法設立組織,招收信眾,這是死刑!鬱淨一天不出來,作為他的alpha,蔣千昭就要幫他頂一天這樣的罪名!”
說完這段話,蔣英眯著眼睛若有若無地看了蔣千昭一眼,那眼神分明說著“看,你一直護在心裡的oga最終還是沒有出來。”
“話又說回來,你,是非不分,擅自質疑並和西塔國決策作對,你和蔣千昭同罪。”說完蔣英掏出一把小巧的鐳射槍對準了那人。
蔣千昭瞳孔驟然收縮,他看向蔣英:“他是你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