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蔣千昭。
底下的貴族聽了這話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皇室的錯,是這二皇子太過紈絝,婚姻大事都當作兒戲、隨意玩鬧。
元帥的女兒,和麵前這位oga都是犧牲者。
蔣千昭注意著底下的反應,感受著四面八方刀刺過來的視線,厭惡的、心照不宣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
蔣千昭緩緩勾起唇角,眾人猜測得越離譜,他就越安全。要想名正言順地查清楚鬱淨和當年那件事的關係,這就是送上來的辦法,沒有人會想到,那個意外死亡的延西將軍至今還活著,就是當今西塔國的二皇子蔣千昭。
手上握著的手突然輕微動了一下,蔣千昭朝著另一側看去,發現臺下也有不少骯髒的視線在鬱淨身上來回打量,那幾位都是西塔國有名的紈絝alpha,蔣千昭早就聽說過他們的名字。那眼神骯髒、露骨,同為alpha,蔣千昭對於他們心中所想一清二楚。
他眉眼不禁冷了下來,眼神毫不客氣地往那一排掃了一片。
他的人,這群雜碎也敢肖像。
那幾人正近距離打量著鬱淨,冷不丁感受到一陣強大的氣壓,便立馬規矩站好,眼神不再亂瞟。
“父親,這事是我先做的有問題,但我是真心喜歡小鬱的!”蔣千昭適宜地開口,他拉住了鬱淨的手,抓得緊緊的,“噗通”一聲就在蔣英面前跪了下來。
“請您成全我和小鬱!”
鬱淨被這一聲小鬱叫得渾身雞皮疙瘩直起,他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用力擰了蔣千昭一把:“演過了。”
“總得裝得像一點不是?”蔣千昭面上裝得一片情深,語氣卻十分淡漠。
誰知蔣英並未理會兒子的請求,他那雙鷹眼直勾勾地看著鬱淨,相處多年,蔣千昭當然察覺到了那目光中的不同尋常,卻又察覺不到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也是這樣想的?”
“是。”鬱淨點點頭,語氣篤定。
蔣英深色莫變,語氣之中沒有憤怒,更沒有責罰,更像是一種隱隱約約的試探。
蔣千昭覺得莫名,但想起自己的懷疑,只當是皇帝不願自己手中的棋子被自己不成器的兒子拿去。
“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嗎?”
西塔國延西將軍的遺孀。
“知道。”
“你確定嗎?”蔣英這一句話語氣之中彷彿壓抑著什麼,蔣千昭心中有些不妙,他知道自己這一招是一步險棋,蔣英既然都這樣說了,明顯是不願意。
相較於在座各位的心懷鬼胎,鬱淨的神色可以說是無比坦然,彷彿不過是一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一件事。
“我 確 定。”鬱淨一字一句地答著,他與蔣英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前者坦然、後者試探。
蔣英驀地沉默了,他實在是看不懂面前這位伽馬國的質子到底在幹什麼,但他與蔣千昭聯姻,這不是他樂意見到的,他也不願意讓一些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
“你的父母曾經幫助過我,所以如果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直接說出來,你看上了哪一位貴族家的alpha,也可以告訴我。”
蔣英莫名其妙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在場的所有人目光徹底變了,就連蔣千昭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微微變了,那些人的眼神從輕視變成了隱隱的忌憚,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讓尊貴的皇帝陛下說出這樣的話語來的。
於是落在了兩人身上的目光更多了,所有人都等著看這一場好戲,看這位鬱先生是否會為了前途當眾悔婚。
在場的人不懂其中的利害關係,但鬱淨把整場戲看了個清清楚楚,這位皇帝陛下哪裡是真心實意為了他著想,分明就是不想把自己的皇子也牽扯進去。
畢竟自己有一個